房间里陷入沉默。
“谢易安?”
“我在。”
“你……快点。”乔星言小声催促道, 语气愈发可怜兮兮,“你再不拿衣服来,我就要被泡发了。”
谢易安:“……”
浴室里, 乔星言已经把自己从浴缸里捞了出来。她坐在台子边,裹着白色的浴巾,看着自己有些发皱的指腹。
谢易安怎么还不来。
片刻, 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靠近。
“咚咚――”
乔星言起身,抓了抓胸口的布料, 她可不想等下发生什么浴巾滑落的社死画面。
赤着脚走到门边,乔星言慢吞吞拉开个门缝。男人修长的指骨捏着一个透明袋子, 乔星言忙不迭地接过,关上了门。
可门外的男人却没走。
乔星言眨眨眼, 将衣服抱在身前,“你……开完会了?”
“嗯。”隔着门板,谢易安淡声应道。
“我……”乔星言顿了顿,“要换衣服了。”
她硬着头皮说出了下半句。
虽然隔着一道门,可她就是有种被注视的感觉。
似是终于察觉不妥, 门外响起脚步声,谢易安走开了, 乔星言松了口气,从袋子里拿出白色的睡衣。
等等……这是什么?
乔星言捏着两个衣角, 轻薄的布料随之展开,一条还没有她t恤长的裙子, 白纱又薄又细,几乎透明, 胸前背后还交叉着绑带。
乔星言看看手里的白色睡衣, 又看看被她放在架子上的透明袋子。
没错啊, 可是她的纯棉过膝大白t恤裙呢?
眼前这个穿了和没穿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?
乔星言突然想起钱可可之前那句笑得不怀好意话――反正是个好东西。
这这这这……这该不会是钱可可她们送她的“生日礼物”吧???!!!
乔星言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,盯着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薄纱,又僵硬而缓慢的抬起头,望向门板。
谢易安看到了吗?
应该看到了吧……
一时间,乔星言只觉头完,她已经被身侧的人按着手腕,抵在盥洗台的墙边。
谢易安低眼看着她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寸余,气息交缠,精油的香味混在里面。
乔星言咽了咽嗓子,压下砰砰的心跳。她记得谢易安和她说过,既然住进来了,就不用紧张。那也就是说,他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。
“你……”乔星言一只手被按着,另一只背在身后,她无法推拒,只能旁敲侧击的小声提醒:“你说……让我不用紧张的。”
谢易安低着眼,隔着薄薄的银边眼镜,眼底翻涌着被压抑的情绪。
乔星言被这莫名的情绪注视得心惊肉跳,她微微挣扎,藏在身后的布料掉落。
“你……”
谢易安:“我变卦了。”
话落,娇软的唇被含住。
呼吸被侵夺,灼热隔着单薄的布料被清晰感知。
即便是像谢易安这样内敛守礼的男人,在某些事情上也带着天然的掠夺性,更何况他天赋异禀,学习能力一流,几次的亲密接触,就已经熟知乔星言的敏感点,比如耳后、颈侧。
温凉的唇压上,牙齿轻轻厮磨着,乔星言只觉得身体的力量被抽空,她极力缩着脖子,却分毫无法撼动紧紧箍住她的男人。
“叮咚――”
门铃声响起。
一遍。
两遍。
察觉到谢易安停下了唇上的动作,乔星言轻轻推了推他,“谢……”
她一开口,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得要滴水。
男人埋在她的颈侧,薄薄的喘.息声透过胸膛,谢易安轻嗯了声,深深吸了口气,直起身子。
薄薄的银边镜片下,男人的眼底如墨般浓重,翻涌的情绪再度被压下,却依稀可见眼尾的红。
乔星言动了动唇,第三声门铃响起,她咽下了口中的话。
“我去开门。”谢易安转身,声音有些沉哑。
来敲门的是酒店的侍者,说他们方才叫了服务。
谢易安微微蹙眉,侍者递过一个牛皮纸的大袋子,里面装的是崭新的一次性毛巾和浴巾。
“是不是弄错了?”谢易安问。
侍者微讶,“没有吧,是隔壁112栋的客人特别吩咐我送过来的。”
钱可可她们就住在112栋。
见谢易安仍然不解,侍者又有些难为地补了句,“112栋的客人说……说您不太方便。”
不太方便?
谢易安恍然明了,轻咳了声,接过侍者手里的袋子,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,祝您……”侍者有点卡壳,连忙鞠了一躬,“愉快。”
谢易安:“……”
祝福是好的,但有些事被打断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