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眯起,眼底卷席暴虐之色,仿佛耐心耗尽,嗓音压低,“不说是吧。”
能吓得人心肝乱颤。
独独没吓到夏宁。
可她妩媚的笑才攒到一半,就被男人拦腰扛起,将她像是一个麻袋似的抗在肩上,大步流星的走入提前预备的隔间里。
噗通——
一声。
美人落水,衣衫尽湿。
她从水中冒出头的一瞬间,有些懵逼。
耶律肃床品极好,怎么、怎么今晚不按套路出牌了呢?
耶律肃原只想把她扔进盆里冲去那一身味道,却在抬脚准备离开时,无意扫到夏宁出水时的模样。
并非她平日里调笑浪荡的做派。
眼神清亮,水珠沿着白皙滑腻的脸颊淌落,让她看起来干净的不染尘埃。
这个念头闪过后,耶律肃无声嗤笑了下。
不染尘埃?
她一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女子?
那副身段不止是伺候了多少男人才练出来的。
真是可笑。
耶律肃只留了个嘲弄的笑声便离开了。
但又没彻底走。
夏宁趴在澡盆边缘,双手扒着,下颚搁在上头,嘟着嘴眨巴着眼睛,毫无刚才风情万千的模样,怡然自得的很。
耶律肃临走时那一个厌弃的笑她可没错过。
这是又嫌弃她脏,又不愿意离开啊。
毕竟今日可是耶律肃大将军一月仅有一次的开荤日,白白的走了岂不是还要熬到下个月,那可不得憋坏了?
想到这儿,夏宁吃吃的轻笑了两声。
泡了半盏茶的功夫,将身上香粉的味道彻底洗去,夏宁才出隔间。
耶律肃去了另一侧的隔间洗漱,此时只着一身雪白中衣,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上,手持一卷书籍。
他身上有武将的刚毅,却不曾沾染武将的粗鲁,周身气韵高冷矜贵。
就这般坐在那儿,如名师作的画,教人赏心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