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南川家媳妇是个厉害的人物,上次佟言拿刀过来和周南川干了一架坐实了她的厉害,传得人尽皆知。
现在也不知怎么的,打完架就老实了,天天在屋里哪里也不去,装斯文。
有几个村里的老女人私下里说,那铁定是那天后被周南川收拾服了。
怎么收拾呢,什么说辞都有。
周晨递给周南川一支烟,他拿在手里玩,“川哥,他们说嫂子家里是当官的,还说是贪官!”
周南川心情本还不错,听到这话脸色当即变了,“谁说的?”
“莲花姐。”
周南川往那边看了看,收回目光。
“川哥,我帮你点上……”
“老婆怀孕了,该戒了。”
他不想看到佟言厌弃他的样子,那比扇他巴掌还让他难受,将烟扔给周海洋,“你俩帮我盯着,谁要是再说什么闲话,让他自己回去种地。”
梁莲花跟在周南川身后走在密林里,大树遮住头顶的光,有点冷,可她激动得浑身的血液都是沸腾着的,跟上他的脚步。
男人走路快,一步步往密林深处去,梁莲花一颗心怦怦直跳,密林深处没有人,周南川带她去那边,是想做什么呢,她双腿发软,脸儿红扑扑的。
周南川结婚前,梁莲花就看他长得帅,黑黝黝的,浑身硬朗,哪里都是她喜欢的类型。
她恨不得找个机会把自己交给他,当这园里的老板娘,可当时脸皮薄不好意思,周南川也只把她当朋友,所以没来得及。
直到周南川突然通知要结婚,结婚的对象和他祖上事世交,她人都凉了,心想哪个不识好歹的敢和她抢男人。
佟言进村那天,周南川亲自开车去接,她悄悄咪咪的混进一群人当中看了一眼。
那天佟言穿着杏色的长袖连衣裙,眼睛又大又水灵,她没细看转头就走,气得她没睡好觉。
结婚那天她也去了,一个劲恭维她喊她嫂子,佟言不理,谁都没理,后来新婚第二天就分居了,周南川搬到园子里,她隔三差五给他带吃的。
她认为她和周南川之间是有感情的,可佟言搬过来后一切都变了,她带的东西周南川一口不吃,平常除了工作以外,更是不会和她说话。
这段时间梁莲花都快整抑郁了,可周南川今天主动找她了。
女人怀孕了肯定没办法进行夫妻生活,周南川也是正常男人,所以忍不住了吗?
想到这梁莲花臊得慌,她正低着头笑,周南川却停下了脚步,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,脸色更红了,“川哥,什么事儿啊?”
周南川两手交叉,没言语。
“嫂子又跟你闹别扭了吗?还是又打你了?伤在哪儿了,我看看……”
梁莲花眼睛雾蒙蒙的,说着就上前去拉他的拉链,周南川握着她的手腕,“川哥。”
蓝天白云,沙地密林中。
梁莲花深情的看着他,眼泪夺眶而出。
“川哥,嫂子怎么总和你吵架?”
梁莲花将自己的手缩回来,低头擦眼泪,“也是,嫂子是大城市出来的,父母又是当官的,从小娇生惯养的,可……可嫁了人就要有个女人的样子,而且是当妈的人了。”
曲着食指挨了挨眼睛,“我等会儿去劝劝她吧,实在不忍心她那样对你。”
周南川轻笑,“谁告诉你她父母当官的?”
“大家都知道啊。”
“嫂子现在怀孕了,脾气估计更不好了,川哥,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就跟我说。”
梁莲花朝他走近了几步,“我心里,我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,你要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。”
这话说得很委婉,周南川将烟一扔,当着她的面踩了踩,“你初中毕业在外面也闯荡了几年,我理解你在外打工不容易,父母身体不好,回老家赚点钱养家糊口。”
梁莲花没什么文化,闻声眼泪直冒,“川哥,你要是不包下这个园子,我在县里肯定找不到这么好的事做。”
县城一套房子七八十万,工资低,文职的工作她文化不够干不了,知道了周南川开园子,她连忙就跑来了,一直帮到现在,工作累,可都是些村里人,在一起有话说。
“你要觉得能做,你就好好做,别成天闲着没事搬弄是非。”
此话一出,梁莲花有些尴尬,后知后觉。
敢情找她不是谈感情的,是警告她?怎么可能呢,她做什么了?
“川哥,我搬弄什么是非了,是谁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我本打算直接让你别干了,但都是一个村的,小时候也都相互望着,抬头不见低头见,找你说清楚面上都好过。”
“川哥,我怎么了?”
“言言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,她好不好,脾气如何,对我如何,都是我和她的事,不用旁人说三道四,你们女人在一起事多,爱聊天,聊天也得有个度。”
梁莲花的眼泪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