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风哥!住手!比赛没有结束!”
自从终场哨响之后,赵构便莫名消失了,此时,久违蒙面的他再度出现在了球场之上,朝着李长风声嘶力竭的呼喊。
李长风的拳头贴着李正血红的眼球,停下来,他不耐烦的回头张望,
“带上来!”
赵构一声令下,两个大个子拖着一个獐头鼠目矮子,朝球上中央走来。
“太尉大人,教正大人,我的人刚才在水钟傍边发现了这个小贼,他在比赛结束之前在水钟上做了手脚。’’
赵构使了个颜色,大个子家丁随即给了那矮子一个酥脆的耳光,
“说!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?”
“哇哇哇!大人饶命!王爷饶命!”
矮子一下便哭闹起来,
“小人什么都没做!不!小人刚才只是好奇,所以随意拨弄了一下水钟,小人真的是无心的呀!”
“死到临头还敢撒谎?说!是谁指使你拨快水钟的?”
大个子怒目而视,耳光再度来临。
“没!小人绝没有受人指使……我绝没有受齐云社指使!我绝对不认识李正李校尉!”
矮子娃娃脸乱叫,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正脸上,场外的观众此时也意识到了异常,他们停止了欢呼,屏息凝声的望向场内,艮岳里的喧闹渐止。
“诬陷!这是赤裸裸的诬陷!”
“太尉,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!”
李正急于反驳,他口干舌燥的望向高俅,可迎接他的却是高俅阴冷质疑的目光。
“太尉!小的冤枉!徒儿冤枉呀!”
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李正此刻心碎一地,他扑通一声跪在高俅面,痛哭。
“教正,比赛没有结束,应该还有时间。’’
赵构走到甲等教正身边,凌厉的凝望。
“这……”
教正为难。
“王爷,规矩你是懂的,吹哨即结束,就算是有人搞鬼,我朝也从没有完场之后再加时的先例……’’
“太尉,您怎么看?”
教正小心翼翼的望向高俅,
“兹事体大……”
此刻的高俅恢复了官腔,只见他面条私利的将将散开的银发再度绑起,
“我现在的身份只是齐云社员,此等事物须由圣上决断。’’
高俅无比自信的抬起头,却突然发现北看台上变了天,先前一直在蹦跳庆祝的王宫们此时都坐了下来,他们正在窃窃私语,而道君皇帝却在俯身凝望,表情凝重,赵梦圆正靠在他的耳边,她用手遮住自己的樱桃小口,无比激动的朝皇上耳语。
“你!”
高俅神色大变,在驱散了众人之后他快步走到赵构身前,
“王爷,您今天的表现已经足够出色了,官家他一定看在眼里,小的认为,您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……”
高俅的语速极快,声音极小,只有赵构能够听到。
“如果勉强下去,怕是会出大问题。’’
“您也看到了,太子他已经十分妒忌,如果真这么比下去,就算你侥幸能赢我,也一定会得罪太子……王爷!你太急了!见好就收才是您此刻最佳的选择,为了这帮泥腿子,实在不值。’’
高俅伸出大拇指,戳了戳身后的翻云社众人,一脸鄙夷。
“太尉大人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其实你说的,我早就都考虑到了,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在球场上表现的畏畏缩缩的原因。我一直不敢面对你,甚至,我根本没有想过能赢你!”
赵构心平气和的望着高俅,眼神坚定。
“但是,等比赛真正结束的一刹那,我却感到了无比的失落。’’
“球场之上,不论贫富贵贱,技高者胜,父皇的这句话,我到现在才真正的理解。’’
赵构望向北看台,道君皇帝正朝他微微点头。
“如今,哪怕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机会,我也要再拼一次,不光为了父皇和自己,也为了我的翻云兄弟,为了大宋千千万万热爱蹴踘的人民而拼!”
说罢,赵构飞速的跑到翻云社的球门内,众目睽睽之下,他迅速的将皮球捞出,放回中圈的原点上。”哈哈哈!好!“
场上众人皆云里雾里,只有高俅再度走上来,面对赵构,”康王果然与众不同!”
高俅阴笑着,鼓掌。
“年幼之时官家的王子帝姬都来齐云社玩耍,从那时我就看出,王子帝姬之中就数你真蹴踘,可我万万没想到,你竟然能为这蹴踘牺牲到如此的地步,康王,是这小子影响了你吧?”
高俅指着李长风,此时的他依旧低头,黑脸。
“哼,这来路不明的乡巴佬,榜上帝姬王爷,就以为能翻天?”
高俅用极恶毒的眼神望向李长风,随后摇摇头,继续对赵构说,
“王爷,你恐怕要失望了,这里的情况我会即刻向皇上禀报,比赛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