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”
荒鬼王使尽全身力气,总算是把腥臭的衬裤从嘴里给顶了出来,怒斥道明禅师和厉天帝无耻的同时,还戳破了厉天帝的心思,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炎究身边的那个徒弟,就是你的人!”
“为什么你上赶着跪舔大南皇帝,就是因为炎究被李大柱救了,而他手下有活尸兵团,你觉得活尸兵团一定能赢,不是吗?!小人!”
女官正打算给荒鬼王塞衬裤,就被林子娇阻止了,她倒是想要看好戏,看看狗咬狗一嘴毛是什么样子。
厉天帝见状,也不含糊,直言道,“宣武举国一战,能调动多少兵马?还妄想战胜活尸军团,我看你是想瞎了心了。”
“不需要你厉天帝操心,我宣武武运昌隆!”荒鬼王一副傲然的样子。
却没想到,厉天帝下一句话就让他浑身冰凉,“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?刑部右侍郎范光明,鸿胪寺少卿白文天,户部左侍郎曾大闲,以及白塔寺主持戒嗔长老,打算靠着这些人来赢?告诉你的,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,歪门邪道也得不到!”
当即,林子娇就把名字写了下来,不动声色地交给了旁边的女官,女官会意地将名单揣好,直奔镇抚司而去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荒鬼王没想到自己的底牌都被厉天帝看清楚了,更没想到他竟然当众给说了出来。
“好,你既如此,那就别怪我了!”荒鬼王看出了厉天帝的算盘道,“你不就是觉得活尸军团所向披靡,而我宣武无胜算,你想要投诚改换门庭吗?”
厉天帝不答,显然这就是他的心思,他是见过活尸军团的人,知道那是一群多么可怕的存在,当年,是能够抵抗妖鬼的战力,如果不控制住活尸军团,他是断然不敢来杀皇帝冒险的。
现在炎究大师被释放,自己感应到弟子的求救信息,那么能做的就是立刻跳船。
岂料,荒鬼王直言道,“晋源钱庄,洪庆商号,大光绸缎庄,安澜当铺,还有德庆酒楼,厉天帝不走官道走商道,别出心裁啊!”
林子娇嘴巴都要笑歪了,立刻记了下来,马上又让女官送到镇抚司去。
厉天帝气得红胡子倒竖,怎么能想得到,自己另辟蹊径安插的人,竟然被荒鬼王给全摸清楚了。
林子娇鼓掌笑道,“都是有功之日,宣武大军兵临城下之时,朕会赐你二人上城墙观看,看看活尸军团究竟是如何一口口吞掉宣武大军的。”
“放心,朕乃九五之尊,一言九鼎,有功不杀,必留你二人性命。”
厉天帝心中欢喜,他带弟子前来,求的就是自己全身而退,反正国家没有任何损失,他也清楚,自己不是李大柱的对手,能退就好。
荒鬼王却难受至极,宣武举全国之力来攻,若落败,则国将不国,自己苟活于世?可是殉国的念头一起,又顿时退缩了。
道明禅师当即说道,“陛下,我也有话要说。”
林子娇手里拿着厉天帝的檄文,看了一眼,又看了一眼道明禅师,不免撇嘴道,“道明禅师,朕还有很多事要忙。”
道明禅师当然知道,林子娇看上了厉天帝的檄文,这就意味着自己没有用了,没功劳了。
他跟厉天帝一样,肩膀上可没有大军的压力,带着弟子来刺杀,刺杀不成,并且遇见了李大柱这种人,唯一的想法便是保全自己,全身而退。
深吸一口气,道明禅师直言道,“神机营副团练王行之是是宣武藏得最隐蔽的后手,而镇抚司副统领段齐豫和位于天合坊的红艳楼则是清元最深的刀。”
林子娇只瞟了一眼厉天帝和荒鬼王神态,就知道,道明禅师这话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。
“道明狗贼!”
“道明畜生!”
荒鬼王和厉天帝根本不否认,他们知道镇抚司的手段,进去了谁能藏得住话,索性直接开骂。
“大南皇帝陛下,我还有话要说!”荒鬼王也不藏不掩了,撂话道,“清风茶楼,是京城很多达官贵人的夫人们聚会品茶的地方,而为首的女人是鸿周国的细作,千万别小看了这个组织,它们利用自己夫婿的人脉官位和钱财,把船运、酿酒、纺织还有最重要的镇抚司的货物筹集都揽在了手里,说一句握住了半个京城的钱袋子也不为过!”
说完这些,荒鬼王狰狞地朝着道明禅师笑着。
“既如此,我便实话实说了!”道明禅师索性直接把接口的暗号,以及信物,还有人员名单全给交代出来了。
这样的行为让荒鬼王直接笑不出来了,没想到这孙子直接自己脱自己底裤。
林子娇喜欢这种相互攀比,相互竞争的求生之路比赛,她非常满意,对三人问道,“还有要说的吗?”
三人相互不理睬,但也没再开口了,想来能够交代的也都说了。
林子娇是万万没想到,原本只是打算来要一个檄文,不仅檄文搞到了,还另有大大的收获。
立刻让女官把刚才几人说的话写下来,自己再盖上大印,然后让女官立刻送镇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