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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八章 前哨 (第1/3页)

岳托眼神变幻,过了片刻后举起远镜看向对面的城楼。

“昨日突袭东阿,接报铜城驿被围必是午后,从东阿到博平百里路,当即便要出发,天黑前尽量赶路,天黑继续行军,才能在今日天亮前攻击博平,能在夜里行军几十里,这骑兵可不是战力不济。”

叶臣补充道,“东阿到博平不是大道,而且必有此地向导,否则黑夜之中找不到路。”

岳托嗯了一声后转向杜雷,“这两千蛮子,在三十里铺跟五百甲兵交战,正红旗死了两百,东阿死一百多,现下他们在带着墙的城里,你说是两千家丁,里面一千亮甲,还带着几千民勇,炮有十门,若是打下来会死多少人?”

“职下以为七百……”

“是都死在正红旗吗?”

杜雷一时愣住,两次重大损失都在正红旗,他现在最难办的,是如何跟代善和皇太极交代。能灭了这股南兵,自然能减轻罪责,但如果都靠正红旗攻坚,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,反而会增加罪责,更不好交代了。

两红旗是同源的旗分,旗主之间是父子关系,却并不意味着双方利益一致。代善是岳托的爹,但关系十分恶劣,也不是代善特意针对岳托,而是对所有儿子都不好,岳托反而和皇太极更友善。

在莽古尔泰事件之前,岳托很受皇太极的器重,由于之后没有杀死福晋,两人之间产生隔阂,皇太极多次寻找机会对岳托进行惩处。

随着皇太极地位稳固,代善没有实力继续对抗,只是管着自己正红旗的事,岳托从他那里得不到多少支持,父子两关系虽有改善,但也改善得有限,杜雷知道很可能指望不上岳托。

岳托咳嗽一声,“博平那支骑兵在外,如果攻打铜城驿,就需一支人马看管东阿,从魏家湾到茌平,都需阿礼哈超哈分布哨戒,这里攻城还是额外的,总兵数该不下七千,攻城的要调各旗白甲兵来,还要等炮,不但右翼各旗,魏家湾的左翼也要等在路上,便是等这两天,镶黄旗已经来问过两次。”

叶臣接着道,“里面一千亮甲家丁,能在三十里铺杀你两百人,此处他有备而战,围着让他拼命,死一千人怕是不够,再伤一千人,各旗要腾出一千车架来装伤兵,各家户下人只能照顾主子,不能再行收集钱粮人口。”

岳托肯定的道,“临来时皇上说过,遇坚城不得强攻,两日不克不得徒耗勇士。知道他都是亮甲的步战家丁,又说了炮厉害,为何还攻他守的城池。”

镶红旗两人一唱一和,意思却很强近处,他们不愿攻城,杜雷小心的回道,“就怕此时不剿灭,他们就跟在后边,四处袭击营地,职下旗中已得人口一万余,骡马五千,驴七千,车架三千多,加之兵马自带马骡车架,每日驻营之地宽达十余里,无法设营立墙,防范甚难。”

岳托没有说话,叶臣等了片刻后道,“两红旗人马汇聚这城外,博平到茌平几十里,都是我们两红旗的车架人马,剩下的人马光看管都顾不过来。若是停在这路上,又剿灭不了那支骑兵,每次遭袭都会损失许多人畜,旗中很快就要沸腾。自然不能处处防着,派出骑兵追摄才是正理。”

岳托此时才道,“扰人的既是东阿那支骑兵,为何还要强攻这城里的亮甲家丁?便如那宣大兵马,京师城下为何我们不攻它,便是等他们出营,困在野地四面围打。”

杜雷一时无话可说,显然镶红旗并不愿意跟他一起强攻,眼前的铜城驿里面并非没有钱粮子女,但跟可能的损失比起来,仍不值得镶红旗卖力去打。

杜雷抬眼看了看岳托,从威县出发之前,岳托才最后确定攻击目标是济南,比之前的线路更偏东,济南是山东省会,即便无法攻克城池,光是周边的州县也比普通地区富庶得多,各旗各部都等着再抢一笔,这样回辽东后能过一年好日子。

这个铜城驿跟济南府周围比起来,利益可以说是忽略不计,如果杜雷不是损失过于惨重,他自己也不愿意调兵来浪费时间。

现在没有说服岳托,右翼的其他力量就无法调动,右翼总兵力三万多,但其中大部分是无甲的蒙古轻骑和汉人包衣,在这种攻坚战中用处甚微,必须是各旗的精锐甲兵和巴牙喇才行,各部确实不会有什么动力,为如此一个小城改变进攻方向。

岳托方才已经定了基调,他不会派镶红旗进攻铜城驿,右翼的目标是消灭这支明军的骑兵,而不是守在坚城中的重甲步兵。

岳托转向另一边,“恩格图,问你话。”

“奴才在。”

旁边一个骑马的将官立刻垂下头,岳托此时都是问的正红旗的人,恩格图是正红旗蒙古固山额真,带正红旗蒙古兵作战。

后金从征战以来,就接纳蒙古人投靠,历年征战中又有许多俘获,各旗一直存在大量蒙古人口,蒙古旗初设于天命年间,开始只有两旗,叫蒙古左右翼,人口多半来自满洲八旗中的蒙古牛录,平时的管理权归属各满洲贝勒。

满洲八旗中的蒙古牛录分为两类,一种是农耕为主,不会到处跑的,叫内分管蒙古牛录,另一种是维持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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