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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嫂子不在家? (第1/2页)

提笔辛勤耕耘几日,江弦手指上也留下了劳动的印记。

说到笔茧,得提一嘴王濛,他在没有电脑的时代,写作了大半辈子,手指上的茧都像黄豆一样隆起来了。

早上起来,江弦又把手稿检查一遍。

写完了,但孤芳自赏没钱赚的。

关于投稿的事,可以去请教下赵振开。

之前就说过,他跟赵振开真的很熟,互相都哥们那种,插队那会儿混地下文学圈就认识了。

将新鲜出炉的《棋王》揣进挎包,骑着二八车左拐右拐出门,从西南园胡同出发,沿着琉璃厂西街,往前门骑。

沿路有冰棍儿、雪花酪、绿豆汤还看着些提冰核儿篮子卖的。

冰核儿就是冰块运输时候掉地上的碎渣,三里河、珠市口都有冰窖,冰用板车运输,半路容易掉渣,被些小孩捡来,要么吃了,要么放篮子里卖,马季小时候就干过这活。

不过也有使坏的,自个儿使砖块砸,然后“俺寻思这也没人要啊,就拾嘞。”

前门后头有条胡同叫西打磨厂。

江弦把自行车往胡同墙上一靠,侧着身子往堆满自行车的大门过道里挤。

“走六小时寂寞长途

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

我等待着,长夜漫漫

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

院儿里隐约传出诗歌的朗诵声,江弦听出是戴望舒的《萧红墓畔口占》,戴望舒被称作雨巷诗人,在解放后,因为些原因,他与查良铮、陈敬容、郑敏.都曾停止创作,改行从事文学翻译,其所翻译的西方诗歌,在特殊时期曾于地下文学界广泛流传、抄写。

“再念一首吧,陈皑鸽。”

“念什么?”

“念一首我家老爷子的《我爱这土地》.”

江弦循着吵吵嚷嚷的声音,躲着墙上贴的煤饼子往里走。

“江弦?”

正在屋外棚下急火油烟炒菜的赵振开注意到他,标志性的苦瓜脸上挤出抹笑。

“你怎么过来了。”

“来找伱打听点事儿,忙着呢。”

“你算来着了,今中午几个朋友都在,一块聚聚。”

江弦这才发现,赵振开那间狭小的屋子里已座无虚席。

嚯。

冯骥才、于友泽,北影厂子弟陈皑鸽,史铁生,艾未未.

冯骥才是作品入选语文课本最多的作家之一,代表作《雕花烟斗》。

于友泽笔名江河,代表作《祖国啊,祖国》。后和赵振开理念不和,掰了。

艾未未则是诗人艾青的儿子,玩行为艺术,艾青与赵振开交情匪浅,算忘年交,后来二人决裂,甚至在文坛用最尖锐的语言互相批判彼此。

当然,那是后话。

如今这些大腕名流都还名声不显,还是高山流水般的默契与单纯。

江弦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,望见墙上挂着的巨幅国画。

“嫂子不在家?”

“不在,她有个画展参加。”

“嚯,这么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去?”

“哪能啊,我让黄锐陪她去了。”

“?”

对于江弦的到来,大家并没太在意,与他闲谈过几句后,便沉浸在文学的讨论当中。

并不是故意冷落。

江弦没有什么像样的作品,对文学也没多么狂热,很难被当做是同路人。

蜂窝煤炉子上沸了一大砂锅海米炖白菜。

赵振开在江弦身旁椅子坐下。

“你不是说找我有事?”

“想问你些关于投稿的事情。”

“投稿?你投还是别人投?”“就我自己,我这些天刚写完一篇小说.”

“小说?”赵振开好奇起来,“什么题材?带来了吗?我之前写过一篇叫《波动》的小说,算是有点经验,你要不介意,先拿来让我看看。”

“那你帮我瞧瞧。”江弦从挎包里取出手稿,递去赵振开手中。

赵振开将稿件放在桌面上。

冯骥才听闻动静,探过头来。

“小说.是最近流行的伤痕文学?”

“不是。”江弦摇摇头。

伤痕文学是《班主任》《伤痕》那样,揭示过去创伤的作品,《棋王》没有拷问、没有悲悯,是后来“寻根文学”的发轫之作。

“江弦,我能拜读下么?”冯骥才问。

江弦大方的点头。

冯骥才凑去赵振开身侧,他个头贼高,足足一米九二,努力压下头去,一手撑在桌面上,原本惺忪的双瞳,渐渐开始有神,炯炯发亮。

一万四千余字的篇幅,两人头抵着头,花了半个小时才看完。

冯骥才年纪略大,脊椎不好,最后已是极妖娆的斜趴在桌上。

他抬起头,望向一旁的江弦,眼中满是欣赏。

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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