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齿伶俐,将那伪装卖酒,如何掌掴余人彦,吓唬青城派,救下福威镖局众人之事说了一遍。
尤其金人凤出手,剑败余沧海的场面,更是让她说的天神下凡一般。
一众师兄弟听得一惊一乍的。
陆大有也是神色怪异,
“师妹,若说师兄厉害,咱们个个儿也都知晓,但是要说能一剑败那余沧海,我等再怎样,怕是也无法相信。”
平日里,他们见这大师兄都见得惯了,尤其是陆大有,以前初入山门之时,调皮捣蛋,更是经常将这位大师兄气得火冒三丈。
可哪怕闹得事情再大,最终也是不了了之。
正因为太过熟悉,他们实在无法想象,这位熟的不能再熟的大师兄,一剑击败青城掌门之事。
若真如此的话,那师兄的武功岂不是在师父之上,这怎么可能?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见众人不信,岳灵珊有些急了,“不信你问三师兄。”
劳德诺无奈点头,众人这才将信将疑。
“不管是真是假,倒是多谢大师兄替我和二师兄出了气。”陆大有感谢道。
“算不得出气,就事论事,当日之事确实是你们不对,我自没有给你们出气的道理。”金人凤淡淡道,“此次出手,也是为了阻拦那余沧海。”
陆大有表情讪讪,这位大师兄端正的性子还是这般。
岳灵珊向外面望了一会,见雨兀自淅沥不停,担忧道:“想必今日,二师兄正在赶路,倘若昨儿跟大伙一起来了,今日便不用冒雨赶路。”
便在此时,只听得街上脚步声响,有一群人奔来,落足轻捷,显是武林中人。
众人转头向街外望去,只见急雨之中有十余人迅速过来。
这些人身上都披了油布雨衣,奔近之时,华山众人才看清楚,原来是一群尼姑。
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,在茶馆前一站,大声喝道:“令狐冲,出来!”
华山众人一见此人,都认得这老尼姑道号定逸,是恒山白云庵庵主,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的师妹,不但在恒山派中威名甚盛,武林中也是谁都忌惮她三分,
一众人当即站起,一齐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。
金人凤朗声说道:“见过师叔,不知师叔找我二师弟何事?”
定逸师太眼光在众人脸上掠过,粗声粗气的叫道:“金人凤,我不找你,令狐冲躲到哪里去啦?你让他快给我滚出来。”
她声音倒比男子汉还粗豪几分。
金人凤皱起眉头。
“师叔有事便说事,就算您是长辈,也没有上来就让人滚出来的道理。”
定逸面色铁青,说道:“你华山派的好弟子,和那淫贼田伯光搅合在一起,将我的徒儿仪琳掳去了,你还想让我如何好脸色对你们?”
她此言一出,华山群弟子尽皆失色。岳灵珊忙道:“师叔,不会的!二师兄再胆大妄为,也决计不敢冒犯贵派的师姐。”
“这等消息,定是有人造谣,在师叔面前挑拨。”
定逸大声道:“你们还要赖?仪光,泰山派的人跟你说甚么来?”
一个中年尼姑走上一步,说道:“泰山派的师兄们说,天松道长在衡阳城中,亲眼见到令狐冲师兄,和仪琳师妹一起在回雁上饮酒。仪琳师妹显然是受了令狐冲师兄的挟持,不敢不饮,神情甚是苦恼。跟他二人在一起饮酒的,还有那个无恶不作的田伯光。”
闻听此言,华山弟子个个神色尴尬。
被人当面揭露师兄的丑事,作为同门,他们脸上也是挂不住。
金人凤却是面色稍缓。
原本他也想着处置田伯光那个畜生,救下仪琳。
只是时间太久,他对于原著中仪琳被挟持的地点有些记不清了。
原本他还以为仪琳是在这衡山城中被劫持的,可到了这边才发现,他弄错了地方。
近来他还担心,若是令狐冲没遇到仪琳,其会不会遭遇毒手。
好在,这次令狐冲还算靠谱。
“如此说来,所谓的证据只是旁人的一些说辞,倒是没有什么直接证据,说是我师弟将仪琳师妹掳走的。这样的话,师叔之前所说可不作数。”金人凤平静道。
定逸气得浑身发抖,大声质问道:“泰山派天松道人是甚么人,怎会看错了人?又怎会胡说八道?令狐冲这畜生,已经和田伯光这等恶徒为伍,难不成你们还打算颠倒是非不成?”
“天松道人又能如何?”金人凤据理力争,
“从他口中所说便是事实?那我还道他和那田伯光乃是一伙儿,出言诬陷我二师弟呢!”
“如今证据不足,师叔为何铁了心说我家师弟与田伯光乃是一伙儿?”
“难不成就不能是我师弟见了仪琳师妹被挟制,出手相救,这才与那田伯光虚与委蛇?”
定逸胸口起伏,眼见金人凤铁了心地要袒护令狐冲,她也是忍耐不了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