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玄尘说完,觉得没说清楚,又再仔细解释了一遍。
“韵儿,我没有卑鄙到利用一个女人达成目的,赵无双与燕亭君这事,我没有插手。
赵无双怀孕生下燕亭君的孩子,也是赵家逼她留下的,我从未管过。
原本没有燕亭君设计休妻,娶赵无双这事,我打算利用舅兄通敌叛国的证据,让你主动与燕亭君和离。
燕家和虞家决裂是迟早的的事,我只需盯着燕亭君不碰你,再等你们和离。”
虞韵夹起一块肉堵住凤玄尘的嘴。
“我信,兄长通敌的证据,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,为了配合四哥的大局?”
其实不是,利用虞修的名义和埋在犬戎的内应通信,凤玄尘纯粹是为了制造一个证据,帮燕亭君与韵儿决裂。
即使老天不帮他,赵无双与燕亭君没扯在一起,他也能用虞修这事,把韵儿从燕家拆出来。
“韵儿,你可怪我算计舅兄?”
虞韵摇摇头。
可以澄清的算计,顶多算恶作剧,临渊大约想顺带修理一下兄长。
“你们的恩怨由来已久,小时候兄长没赢过你,次次被你逃脱。
如今又被你明着摆了一道。
临渊,你娶我,要过兄长这关,有点难。”
虞韵夹了一块笋送进他嘴里,心中已有成算,兄长这关她来过。
“韵儿别担心,我会用诚意打动舅兄的。”
“嗯,咱们一起想办法。”
虞韵不忍打击他的士气,兄长做事从来论理不论情,诚意不起作用。
临渊的所作所为,桩桩件件离经叛道,做得越多,在兄长眼里错得越离谱,只会让他愈发心生忌惮。
要想说服兄长点头,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:拿先帝遗诏和临渊的隐疾做文章。
“韵儿,你可怪我一直不出手,眼睁睁看着燕亭君欺负你?”
“没出手吗?我怎么听说燕亭君每次下山都会栽跟头?”
凤玄尘轻轻搂紧她,有些委屈的求安慰。
“那不是出手,是生气和吃醋。
这么个混账玩意儿都能纠缠你,我却只能躲着不敢见人。
真要出手,我要断他四肢,割他的舌头。”
“临渊~!”
虞韵心疼了,为着虞家祖训,怕把她逼得死节,临渊隐忍下太多委屈。
唇上又得到一个吻,带着心疼与怜惜。
凤玄尘乐疯了,这也行?
“唔~韵儿,我好酸!”
舌头被缠住,凤玄尘乖乖不动,由着他的小王妃狠狠宠爱他。
吻到窒息吧!
自然是到不了的,韵儿没他的吐纳本事,最后把自己累得娇喘不止。
“嗯~!”
嘴唇薄薄的一层皮肤,终究是破了。
虞韵吃痛地发出闷哼,嘴里流进一股微咸的铁锈味。
“韵儿?”
凤玄尘松开她的唇,仔细检查破口,血珠一颗一颗冒出来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怪他刚刚太用力。
“是不是很疼?
别舔,用药膏止血。”
“没事,小时候被牙齿咬破也是这样流血,我的皮肤一直如此。”
容易破,也容易出血。
“只是今晚不能用力亲你了。”
虞韵懊恼地舔干净唇上的血珠,她太弱了!
“临渊,委屈你了,事事要迁就我。”
凤玄尘拿来蜜膏混合伤药,涂在自己唇上低头为她上药,又轻又温柔。
“说什么傻话呢?
临渊哥哥是急色的人吗?”
是!
虞韵知道他忍了太久,时时刻刻都渴望与她亲近,亲吻,拥抱,恨不得长在一起。
要不然,昨夜也不会闹到半夜,累得她睁不开眼睛。
“韵儿,别总惯着宠着我,多让沐棉教教你,怎么调教我。”
调教?
为什么要调教?
“临渊,你很好!不用调教。
和你在一起,做什么都很开心。”
凤玄尘拥着她,开始清理剩余饭菜,小心避开受伤的唇,喂她填饱肚子。
“韵儿,我不想委屈你,一点点都不行。
你第一次夜里上山时,我在暗中跟着。
知道你很不情愿见我,每一步都迈得艰难,当时看着特别地心疼。
又忍不住高兴,你终于逼自己来见我了。”
“要是早知道你是鼠生……”
“你会更加躲着我,韵儿,你对鼠生有感情,又忌惮我的皇子身份,会陷入两难痛苦。”
虞韵仰头望着他,没错,临渊什么都为她想得清楚明白,很懂她。
所以宁愿瞒着一切,慢慢谋求。
“临渊,我也很高兴,那夜选择了上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