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请大人放下执念,莫要一叶障目误入歧途,贫尼与施主并无红尘牵扯!”
虞韵把话说死,张丞相悄悄松了口气。
他不希望儿子和七王爷对上啊!
那将是张家的无妄之灾,不能步燕家后尘!
张行舟握紧双拳,低声承诺。
“我不会放弃的,精诚所至金石为开。
韵儿,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。”
虞韵转身扶着沐棉的手上马车,没有再理会张行舟的话。
做闺阁女儿时不识人间疾苦,看谁都觉得闪闪发光,才华横溢。
她也曾有过短暂的少女心思,虽然那时张行舟对她有过心思,但她心里装着的人却是鼠生。
常常拿着鼠生送她的各种小玩意,还有有趣的字条,偷偷想象他在外游学的情形。
只是后来祖父为她选了燕家,与燕亭君几次会面后,也就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做了燕家妇。
出嫁前一晚,她还盼着要是能见鼠生一面,该多好啊!
再回首满目疮痍,虞韵心中还残存的发光记忆,只剩下她的小秘密:鼠生。
“小哥,你让开一些,赶马我在行!”
沐棉抢过虞家下人手里的马鞭,轻轻甩在马屁股上。
“伙计们,走稳当些,回去给你们加料。”
一顿吵闹,马车稳稳移动起来,把虞韵拉出疑惑:她印象里鼠生的性子似乎比孟南柯跳脱些,说话风格也完全不同。
也许是十年未见的缘故吧?
“外头那丫头是谁?看着不错啊!”
虞潜看看儿子,又看看女儿,见两人各怀心事,只好拿沐棉说事。
“父亲,她叫沐棉,是王爷身边沐将军的胞妹,暂时奉命保护我。”
虞韵缓缓转动手里的佛珠,默默念经清心,从醒来起,脑子里都是关于昨晚的记忆。
都是凤玄尘!
“哦哦,保护你的,那就是虞家贵人啊!”
“嗯!”
见女儿兴致不高,虞潜不再多言,有些话不急于一时询问。
“韵儿,无涯(张行舟的字)不错!”
滴滴答答……
佛珠断线,闷声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