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鬼的气息很微弱,魂体被爹爹的血符攻击得溃散了,不过她执念太深,还有一缕魂依附在这个被撕碎的纸人上,要把她烧了,彻底魂散,不然留着既无法投胎,又会是隐患。”笙笙神情认真的分析。
陈岁桉没想过置纸人于死地,他还想着让女鬼放下执念,好好的超度投胎去,结果自己的血符力量那么大, 把人家都给弄溃散了……
眼下,他有些心虚,还有些不知所措,第一次杀鬼……这到底是错还是对?
笙笙看得出爹爹的犹豫,又想起了之前爹爹一直教育自己文明做事,要讲道理什么的。
“爹爹一直让笙笙心软,可现在女鬼可不是心软的时候,她执迷不悟,最后都要同归于尽了,她自己把自己灵魂炸了,想让你们跟着陪葬,她那么坏,咱们放过她干嘛?”
“眼下她自爆,血符又跟她对抗,灵魂溃散不是咎由自取嘛,还有一缕执念没有散去,她魂魄不完整,既不能投胎,也不能放任不管,这样的恶鬼,不如直接把最后一缕执念打散了,以免将来又任由她壮大,为祸人命。”
笙笙为了让爹爹将这恶鬼处理掉,真是费尽口舌,若是她,早就在古宅里见女鬼那么嚣张时,女鬼就已经魂飞魄散了,还不是为了尊重爹爹,怕惹爹爹生气,她才一直忍到现在。
陈岁桉听到笙笙的话,本来还想不通的,瞬间豁然开朗,他竟没有一个小屁孩看的透彻。
是啊,他已经给过女鬼机会,可女鬼最后还是执意要杀人,如果古宅里,他不做出反抗,就是他和谢家人跟着陪葬了。
既然女鬼说不通,又何必那么圣母心,眼下事情已成定局,女鬼魂魄不完整无法投胎,干脆他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把最后一缕魂烧了,不然留着还是个祸端。
此时,谢家人见少年在原地发呆,没有回答谢老爷子的话,又忍不住问:“小道长,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
陈岁桉回神,转头看向众人,道:“古宅崩塌,大家死里逃生,女鬼被我的血符击溃,魂魄散了七七八八,还有一缕执念依附在纸人上面,我等下烧了就行,她再也不会出现了。”
谢家人听到这句话,想起凌晨在古宅里遇到的事,心中对少年更加崇敬,连江母都颇感自豪,自家孩子有这样一位舍友。
“我们谢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她缠着我儿子,让我儿子给她陪葬,我们怎么可能会同意,以前找大师跟她沟通很多次了。”
“这次她竟还想要我们谢家那么多人的命,她魂飞魄散就散了,以后若是上天有报应,那就报应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,我顶所有罪责,无关道长还有其他人的事!”
谢老夫人因为之前哭,眼睛还通红着,但并不影响她语气以及神情的坚定。
陈岁桉看着还昏迷不醒的谢安晋,对谢老夫人解释:“我也给过女鬼机会了,她执迷不悟,最后见打不过,还想自爆灵魂一起死,罢了,本想渡化她投胎的,终究是没缘分。”
他说完,拿出口袋里仅剩下一张具有攻击性的符,闭上眼念了一段咒语,随后将符丢到土坑中,不一会,土坑立马燃起了熊熊烈火。
谢家人早就见识过少年能力,但看到这一幕,依然内心震惊,直到熊熊烈火渐渐变小。
众人被纸人诡异的眼睛吸引住,随后流下了一滴血泪,不一会儿,被烧成了灰烬。
陈岁桉身体的沉重感更强了,他眼前一黑,终于坚持不住,晕了过去。
“陈岁桉!”
“小道长!”
“爹爹!”
众人异口同声,谢家人立马都围了过来,笙笙被挤着,但抓住陈岁桉的手不放,当感受到他只是因为消耗太多,需要好好休息时,才放心下来。
……
陈岁桉昏迷,谢家人都乱套了,于是几人急急忙忙的抬着谢安晋和陈岁桉回大庄园里。
等他醒来,已经是两天后。
此时,在客房处,陈岁桉刚睁开眼,就受到了谢家诸多人的围观。
陈岁桉有些尴尬的听着这些人关心的话,最后还问出了之前没问出的疑惑。
“对了,事情虽然解决了,但我还是有点问题,当时你们是怎么进到古宅里的?”陈岁桉问。
江逾白回答:“当时我们见你跳下了山崖,就在原地惊吓了一会儿,但我想着还是听你的安排,继续开车前往目的地。”
“谁知道开了几分钟的车,山中全都是雾气,打灯都看不见路,瞬间一张鬼脸贴了过来,我们还没反应就失去意识了,你给的手链也没用,反正再醒来,就是在古宅里。”
“对了,我小舅舅还没醒,怎么叫都不醒,找了医生过来检查,说身体并无异常,我们就想着等你醒来问问。”江逾白又道。
“行,我等下去看看。”陈岁桉道。
其实,他自己怎么昏迷的都不知道,他就感觉好像身体透支了,可他也没干嘛,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