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什么都没说,可她却从那个眼神中得知,那一定是段十分痛苦的过去。
所以,她不再问了,只是轻声说:“晚安,妈妈。”
白晚月很快就睡着,且脸上带着香甜的笑。
可她却不知道,深夜时分,孟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下了床。
拿着手机去了阳台,孟洁拨通梁爽的号码,压低声音说:“是我。”
梁爽笑,“进展得应该顺利吧,毕竟你是她的亲生母亲。”
“很顺利。我要和我儿子说话,我要听他的声音。”
“孟洁,你儿子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,现在这个时间,你确定要叫醒他?你就不怕他会死?!”
孟洁心头一颤,声音立刻扬高:“梁爽,你别太过分了!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,你还想怎么样?!”
梁爽冷笑,“我不想怎么样,我只要你按照计划行事,我保证你儿子没事。”
“你……好,我知道了,我会做到,但你要给我时间。还有,你如果敢伤害我儿子,我就和你鱼死网破!”
挂了电话,孟洁靠在护栏上,看着床上的女儿,眼眶里瞬间溢满泪水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天下间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?!
可比起这个从小就被梁爽夺走的女儿,她的儿子更重要啊。
现在儿子就在梁爽手上,她不能冒险,她只能……
自从母亲住了进来,白晚月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母爱。
都说有妈的孩子像个宝,她现在就像个宝,明明已经二十六了,却仍旧能在母亲跟前撒娇,这感觉非常好。
连日来,白晚月的心情出奇的好,忙碌的时候甚至会像个孩子一样哼着歌。
叮。
烤箱到了时间,她戴着手套把里面的蛋糕拿出来,递给季夜寒说:“去把这个给咱妈,她可爱吃了。”
她用的是“咱妈”,而且十分自然,这说明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化为一家人。
季夜寒心中大喜,果然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但对孟洁,就算这段时间没什么异常,可他始终在提防着。
将蛋糕递到孟洁手上,他沉声道:“月月特地给您做的。”
孟洁一讶,随即笑了,“那个丫头,手艺真好,蛋糕做得真漂亮。”
“她不但手艺好,心地更好,好到有些傻,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。”
季夜寒意味深长的说完,转身又进了厨房。
孟洁双手攥紧盘子,掌心一片冰冷的湿意。
他发现了什么?
她甚至期待他能发现什么,那么是不是她就不用亲手害死自己的女儿了?!
孟洁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,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,直到门口的风铃发出声音。
她赶紧擦了把眼泪,“欢……”
孟洁的笑容僵住了,是白晚晴和梁爽。
梁爽笑着迎上前:“孟姐,最近怎么样?”
“还、还好,快坐。”
厨房里的季夜寒和白晚月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,一起从厨房出来。
季夜寒神色一凛,“你们来做什么,这里不欢迎你们!”
白晚晴一脸悲伤,“夜寒,别这么提防我好吗?”
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,做出那么恶毒的事。”
“想想这二十多年来,我和月月一直都是好姐妹,为什么我会因为你而伤害她?!”
“我亏欠月月太多,不敢求她原谅,只希望能拟补我的错。”
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努力弥补,你应该看到了,我没有恶意。”
对白晚晴的话,季夜寒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。
白晚月同样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只是对白晚晴,她没有季夜寒这样冷酷。
她淡漠的说:“白晚晴,你们回去吧,以后不用再来这里,过去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再提,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补偿,我们从此江湖陌路吧。”
白晚晴瞬间挤出两行眼泪,“月月,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?”
白晚月别过脸,“我没办法原谅你。”
白晚晴黯然垂下眼皮,沉默片刻才对梁爽说:“妈,我们走吧。”
孟洁忽然拉住白晚晴的胳膊,转而对白晚月说:“月月,妈知道你还怪你你姐,可你不能这么对她,更不能这么对你梁姨。”
白晚月看了梁爽一眼,心里五味陈杂,这虽然是把她养大的人,她也叫了二十年“妈”,可梁爽对她并不好。
她涩然回道:“妈,你不懂的。”
“妈懂,妈怎么能不懂?”
孟洁脸上忽然露出难堪与痛苦之色,随即苦涩开口,“当年……当年是我鬼迷心窍,缠了你爸,才有了你。”
“那时候我明知道你爸已有家室和女儿,却还想着要攀上他,脱离红尘。”
“我想借你上位,逼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