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盗?你为啥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?”
“有什么依据吗?”
何涛不太理解,采访了一下当事人。
一说起这件事,当事人陈总的情绪,立刻变得不太稳定,有些激动的解释道:
“何老师,我祖上是三品大员,封疆大吏,那祖坟里的好东西,想想就知道吧?”
“我们家族一直派人守着,寸步不离。”
“但是谁能想到,有些人,他晚上不睡觉!”
“挖不了坟,他们就撬墓碑,偷牌坊。”
“要不是我老家有个叔叔当兵回来,震慑了一下村子里的人,估计坟堆早就没了。”
“这是事情的背景。”
“然后前段时间,我二伯跟我说,老家要拆迁了。我当时就想,老家那个山旮旯,除非整个地球都要搬走,还能拆迁的?”
“仔细一问,果然有问题,说是来了几个勘探队的人,在我家祖坟那一块儿转悠,告诉我二伯,祖坟在新规划的高速路上,必须要迁走。”
“但是问他们什么时候修路,官方文件在哪儿,对方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,我严重怀疑,是盗墓贼踩点来着。”
“我家祖坟被盯上了。”
“何老师,你觉得呢?以你的经验来看,有没有这种可能?”
“依我看的话……这个很难讲。”何涛不是推脱,他是真不能确定:“现在有些零零后的盗墓贼,创造力太强了。”
“这种假扮勘探队踩点的行为,确实像他们能搞出来的。”
“要是90后盗墓贼的话就好多了,他们一般都是半夜摸黑行动,传统一点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陈总好像明白了,但又不是特别明白,继续问道:“那如果是70后呢?”
“70后?路过的时候,顺手的事儿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陈总听完,安心了一点,因为他二伯说,勘探的人都有点年纪,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孩子。
如果是真盗墓贼,似乎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,何把头都说了,顺手的事儿。
不过何涛他还是要请的。
一来,可以让老家的亲戚安心;
以后自家祖坟就是何把头罩着的了。
二来,万一要迁坟的话,知道祖坟的情况也好有个准备。
真是大官墓葬的话,搬迁的时候,兴许可以多要点儿。
当然,陈总这么大的老板,不会让何涛白忙活。
周末的活动,陈总给何涛开出了2000块一天的出场费。
同时车马费、吃住都全包。
晚上还有温泉旅馆。
看在两人有共同爱好的份上,何涛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。
温泉旅馆,比按摩浴缸还难让人拒绝。
何涛之前只在电影上看过,温泉出差的题材真不错,他本人还真没去过。
而且去了少说也能挣四千块,这个月的房租就有着落了。
要是换在半年前,何涛准备隐退那会儿,他铁定看不上这点钱。
四千块还不够股市一天跌的。
奈何之前有个案子重审,法院把他卡里的钱都冻结了,剩下的一点,又被套牢在了股市里。
这也是何涛听说“捡垃圾”不违法,就跃跃欲试的原因。
刑法上没写的挣钱方法,那就是最好的方法。
……
接完陈总的电话后,何涛干了碗泡面当早饭,就急吼吼的出门了。
这次目的地在燕京郊外,离非常有名的明十三陵不远。
一年前,何涛本来是和兄弟们,一起来参观万历帝陵的,学习一下帝陵内部的结构,同时找找机会。
但是机会没找到,反倒是在老乡家后院的养鸡场里,发现了一个清代的古墓。
墓主人藏的挺深的,躲在养鸡场里。
当时的把头说:
贼不走空是祖训,盗墓贼也是贼,所以必须得挖,不然违背了祖训,以后要倒大霉。
然后就招呼着兄弟们,连夜把老乡家的养鸡场给挖了。
结果,只挖到一堆破铜烂铁不说,还在出村的路上,被老乡带人一顿毒打……
故地重游,何涛熟门熟路,很快就来到了当初那个老乡家门口。
相比于一年前,老乡家的房子更破了。
“看来最近养鸡的生意不太景气啊,不知道他家的农家乐还开着没。”
何涛一边在心里嘀咕着,一边敲了敲房门。
他想着,先看看当初的遗址还在不在。
如果不在了的话,就不用费功夫了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“老板在吗?我是来吃正宗烧鸡的。”
“到底有没有人啊?烧鸡还卖吗?”
何涛在门外喊了半天,都没人回应。
心说:难道这家已经倒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