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明,如今距离黄昏不远了,你出泰来孤儿院是要到哪里去?”
“石大爷,仙儿中午去张阿婆家里看望,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,我是去找她的。”
“哦!原来如此。”
“呵呵,子明,赵叔叔收摊回家了,今天我的生意很好,冰糖葫芦全都买完了,不然我就留一串带回来给你吃了,你这孩子既聪明又听话。”
“谢谢赵叔叔了。”
“爹,您老了,身子骨不如以前了,还是少抽点旱烟为好。”
“张大姐,夕阳多了,咱们两家外出务工的男人和去私塾上学的孩子不久就要回来了,咱们俩去菜市场中买些什么菜回来做给他们吃呢?”
“李妹子,我决定买条大鲤鱼炖汤给孩子和孩子他爹补补身体,你呢?”
“嗬嗬,我自然是跟你一样了。”
“咯咯,哥哥、姐姐,咱们来玩捉人游戏,你们来抓我啊!”
诸葛子明走出来了泰来孤儿院,笑着和胡同外面的一些熟人打招呼。
如今夕阳深了,胡同中显得热闹非凡,人来人往,外出务工的回家、老汉在门口抽烟、妇女去菜市场买菜、学生从私塾中回来、小孩子玩游戏,很是多喧,这条胡同中除了泰来孤儿院之外,还有几十家住户呢!
沐浴着橙黄色的夕阳光而走,诸葛子明出了胡同,转步西行,走了几十米,上了一条石拱桥。
桥下之水乃是从海边流来,碧绿一片,夕阳光照,金光粼粼,耀人眼球,很是美丽。
诸葛子明手抚望柱,望着下面的金粼绿水,感受着爽风吹拂,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,陶醉得就连小眼睛也微微地眯上了。
片刻后,他睁眼,下桥。
石桥另一端近处,有一排木屋,张阿婆的家就是第三间木屋了。
这间木屋后是居室,前做茶房,面积不大。
张阿婆的儿子张大年卖些茶水过活,生意不佳,又有老娘和两个孩子要养,勉强度日,颇为艰辛。
诸葛子明来到张阿婆家的后室,见门虚掩着,里面有人声传出来:
“张阿婆,您觉得如何了?我煮的药水会不会太热了?”
“哎哟哟,好舒服,仙儿,这药水还是得热些才好,今天我的老寒腰疼得下不来床,谢谢仙儿你前来照顾我,也多谢穆郎中给药,他的热药水擦身腰真是舒服啊!”
“您不用谢我。张阿婆,我娘死后,您可是照顾了我几年呢!如今我回报您是应该的。”
听了片刻,诸葛子明举手敲了敲门。
“谁……”
屋内响起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和一道清脆的声音。
“张阿婆、仙儿,是我。”诸葛子明道。
“哦!原来是子明来了。”
“明哥,你来这里干什么?可是为了我而来的吗?”
“嗯!仙儿,你中午来看张阿婆,快黄昏了还不回去,我便来这里看看情况。”
“这样啊!明哥,张阿婆的老寒腰今次发作得比较急,很是疼痛,卧床不起,张叔叔和张婶婶又不在家,我来给张阿婆擦药,可是今次那些旧药水无法缓解张阿婆的腰疼,我只能够留在这里陪她聊天,希望能够转移她的痛苦。后来,隔壁的穆郎中回来了,听说了张阿婆的事,给了一些草药,叫我烧热药水给张阿婆擦腰……这药果然灵,如今张阿婆的腰已经不那么疼了。明哥,你先在客室中等一会儿,我替张阿婆擦完身腰便出来了。”
“好。”
于是,诸葛子明便推门而入,走进后室,于正中的小小客室桌前坐下,等待。
这后室用木板给隔开数间,均是小陋,乌黑一片,正中是客室、上边是张大年夫妇俩的卧室、左边是张阿婆的卧室、右边是张大年两个儿子的卧室/两个才一岁的小家伙此时正沉沉的睡着呢!
一会儿之后,左边门开,一个年约十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━━
只见她虽然身穿粗衣麻布,但出落的十分美丽,黑发如墨,肌肤雪白,一张瓜子脸,五官精致,明眸琼鼻,唇红齿白,好一个媄人胚子。
她便是陈仙儿。
其完美继承了亡母、昔年有泰阳岛第一美女之称的‘西子’之美貌,小小年纪便是一个媄人胚子了,她长大之后肯定乃是一个超级美女。
“明哥,你……”
不等陈仙儿说完话,诸葛子明便举起手中的布袋,笑道:“仙儿,你肯定饿了,这布袋中有三个包子、四个馒头,是我和大头、小牛、小花四人节省下来的下午食物,给你的。你快点儿拿去吃了吧!别饿着。”
陈仙儿十分高兴,乐道:“明哥,你们四个真够朋友,我没有结交错你们。”
说着,她立即去洗手,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袋中的包子馒头就大吃了起来。
她吃过中餐,便前来这里照顾张阿婆,好一阵忙活,小小年纪很饿了,因此面对食物,不管凉不凉,便狼吞虎咽了起来。
片刻间,那七个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