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心里一急:“我没有!我……”心疼你!
慕容黎心里难受得紧,不愿再面对他。
维持着最后的体面,福了福身,转身快速离开。
萧靖权掩在袖中的双手死死攥着拳,才克制住想去抱住她的冲动。
姚贞雅脸上闪过阴狠。
没想到这贱货好大的本事,这都能躲过去!
不过她是绝对不会就会这么算了的!
死!
慕容黎必须死!
转瞬间,阴鸷的脸上凝起一抹心疼与柔善,转到了萧靖权面前:“表哥,你这样痛苦,雅儿看着心里难受。不然,我还是去告诉郡主真相吧!相信她会理解你为她着想的心意!”
萧靖权看着她。
姚贞雅莹然回视,以为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好。
“表哥……”
“好!你去说!”
姚贞雅愣住:“什么?”
萧靖权眼神冷冰冰的。
姚贞雅脸上的善解人意裂开了一道又一道裂缝,显露出嫉妒的本色:“表哥,你真的要让我去说破吗?万一郡主……”
萧靖权嗤笑:“心里既不是那么想的,就不要一而再的说出那么虚伪的话,听得人恶心!”
姚贞雅难堪至极,,摇摇欲坠:“表哥!我都是为了你和郡主考虑,希望你能想清楚而已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!”
萧靖权看着她受伤的眼神,没有半点波澜,可只要一想起慕容黎伤心苍白的模样,他便心痛如绞!
他不后悔当初破获那些案子,杀了那些贪官污吏。
这些他都没做错!
只是不甘!
自小下定了决心不会娶妻,好不容易心里有那么一个姑娘,能让他打破誓言,老天却不肯成全他……
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她。
“是谁?”
慕容看了眼姚太夫人,微微一笑:“我猜对了,是不是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敢置信。
姚太夫人慈悲的面容微微一僵:“郡主怕不是弄错了!我们多少年没进过宫,根本就不知道柳庶人住在什么位置,跟她更是无冤无仇,怎么可能会去杀她呢?”
那日被春意扇了耳光的姚二夫人,脸色却一下子僵硬了起来。
慕容黎微笑,指向了姚二夫人:“证据就在她身上。”
太后下巴微抬。
立马有力气大的嬷嬷上前按住了姚二夫人,扒开了外裳,搜了个仔细!
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立马就有人发现了她中衣袖口上有几滴喷溅状的血迹!
“是她!就是她捅的柳庶人,害死了柳庶人腹中的皇嗣!”
“如果不是她杀的人,她的中衣袖口上怎么会有这样喷溅状的血迹!”
人群里有人像是想起了什么,指着姚二夫人惊呼了一声:“我记得姚二夫人刚进宫的时候,穿的可不是这身衣裳!”
姚二夫人面如死灰,跌坐地上抖得不成样子。
慕容黎冷冷睇了她一眼:“杀了人,心底惊惶也是情理之中,可你们姚家既然这么想让我身败名裂,怎么就不仔细检查一遍呢?”
姚太夫人要的就是她的尖锐:“郡主这话,可大有污蔑之意了!当日可是郡主你,先打了她,若非如此,她又怎么会心生歹意?”
慕容黎冷笑:“所以就能拿陛下的骨肉来泄愤么?柳庶人再卑贱,也是柳次辅之女,她腹中的也是尊贵的皇嗣!你们算个什么东西?”
姚太夫人脸色一僵。
慕容黎心火旺的厉害,说话半点不客气:“且当日是你们姚家挑衅羞辱的本郡在先,别说一个耳光,按照律例,拖出去四十大板都是轻的!给了你们脸面,你们倒还自己不要脸了!”
懒得再跟这些人说话,冷着脸草草行了个礼:“陛下,黎儿累了,先行告退!”
姚太夫人哪里被人这么冲过,脸色难看极了。
见她如此肆意狂妄,怒意一收,叹息摇头道:“真相大白,陛下总会给她一个公道,怎么能如此尖锐不饶人!”
皇帝没理会她的挑拨。
只暗暗庆幸:幸亏那暴脾气的晋国公不在,不然非得一通老拳直接把姚家的给打出宫去不可!暴脾气的女儿,有点小脾气,那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?
太后搭着明瑞姑姑的手也缓缓往外走,路过姚太夫人面前时,轻笑了一声。
不屑、鄙夷,全在其中。
姚太夫人脸皮一绷,多少难堪和不甘。
原本这一切尊荣,本该属于她的女儿!
太后迈出了门槛儿,背对着皇帝:“好好儿招待你的嫡亲外祖家,可别寒了血脉至亲的心啊!”
皇帝怎么会不懂太后话里的讽刺!
微微垂首:“儿臣明白。”
姚家栽赃陷害太后的心肝儿,皇帝若是不禀告处置、从重处置,太后和整个崔氏、慕容氏,就都要不舒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