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这不是钱的问题。”
穆勒神父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徐世杰,轻声说道:“如果真正的杀人凶手不出现,我就必须把你绞死,以此向世人展现吾主的威严。你们明国人最喜欢讲究仁义之心,如果那位凶手还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,他就不会对此视而不见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他说话的声音虽然轻,但在这大堂之上,又有谁能装听不见?张知县脑门暴起青筋,就连衙役们也对穆勒神父投来愤怒和鄙夷的目光。
但穆勒神父并不在意,他说出这话就是为了让别人听到的。
或者准确一点来说,是为了让此时此刻蹲在墙头看戏的那只黑猫听到。
黑猫终于被激怒了。
它的毛发一层层炸裂开来,竖起尾巴,对着穆勒神父发出了瘆人的嚎叫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徐世杰恍然大悟,但随即又露出疑惑的表情:“这个道理我听明白了,但有一点我还没太明白,这位……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,您是要亲手绞死我,对吗?”
穆勒神父微笑着摇头道:“不,知县大人会为不幸遇害的修士主持公道。”
“那他们要是不敢呢?”
徐世杰一脸天真地追问道:“他们要是不敢的话,您会亲自动手吗?”
看着眼前的少年,穆勒神父脸上的表情终于认真起来,他突然意识到,这个孩子并不只是聪明,似乎还有些难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