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拾一上班后的第一件事, 就是按照贺培风的吩咐联系了华业电子。听说她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后,对方没有立刻回复,只是说请示一下总经理晚点给她消息。
宋拾一心里没底, 总担心他们会直接拒绝。正担心着, 就见秦瑶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:“听说你昨晚夜不归宿?而且据群众反映,你早上是从贺总办公室里出来的。”
宋拾一心不在焉道:“是啊, 累死了。”
秦瑶嘻嘻一笑:“贺总好体力啊!”
宋拾一想到他一夜没睡还精神抖擞的样子, 也赞同秦瑶的说法:“简直不是人。”
秦瑶:“快来跟我说说怎么个不是人法?”
见她一脸的眉飞色舞, 宋拾一这才意识到她这几句话的意思。
宋拾一好心提醒她:“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怎么死的了?”
秦瑶果然有点忌惮地四下看了看,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们,她压低了声音继续八卦道:“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?你不会真的把他搞定了吧?而且一搞就搞起了办公室play, 够刺激啊!”
宋拾一无奈,把维达信科那事简单跟秦瑶说了, 秦瑶听完也不跟她开玩笑了。
她拍了拍宋拾一的肩膀:“竟然出了这样的事, 都怪我病的不是时候。”
宋拾一摆摆手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, 是我太大意了。”
秦瑶:“你也不用太自责,这种事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,如果是我也未必就拦得住人家和别人签约。不过贺总能扛下这一切我一点都不意外, 以前我们部门不管谁捅了篓子都是他兜着,我也没少给他找麻烦。所以你看他年纪虽然不大,但是在我们部门却很有威望, 就是这个原因。”
明知道秦瑶是在安慰自己, 但不得不说听她这么一说,宋拾一的心情确实轻松了不少。不过, 看来她不是他的例外,他对他的下属都是如此。
宋拾一莫名有点失望,但她不愿意让自己去细想这种感受。
想起昨晚和秦瑶分开时的情形, 她问秦瑶:“对了,昨天战果怎么样啊?我送你的‘战衣’用上了吗?”
一提这个,秦瑶顿时一脸的扫兴:“还没到酒店我就想上厕所了……可我明明都好了啊!估计还是那酒的问题,害我一趟又一趟地跑厕所,直接把人给吓跑了。”
虽然很理解秦瑶的无奈,但是宋拾一还是很不厚道的笑了。
“看来急性肠胃炎不光要忌口,还要忌男色啊!”
……
快到中午的时候,华业电子那边总算回复了宋拾一,说他们副总周五可以抽出半天时间接待他们。
宋拾一也跟着贺培风去拜访过不少企业了,她注意到一般接待他们的都是公司的总经理,毕竟能和他们谈的合作,都不是小的合作,可这次对方只一个副总出面,可见对方的态度就是没有抱着合作的打算。
不过这也总比直接拒绝的强。
宋拾一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贺培风,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周五去拜访华业电子提前要做的准备,而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再没见过他。
后来还是听秦瑶说,贺培风之所以不在公司是因为他们部门的(董事总经理)林欣回来了,贺培风要陪着她把重要的客户都走访一遍,这才忙得顾不上露面。
秦瑶这么一说,宋拾一也想起来了,在她入职面试的时候,人力主管确实跟她提过,他们部门的是北京上海两边跑,但主要是常驻上海,定期会来北京办公一段时间。
不过或许是宋拾一入职时间还不算久,还没机会见到过这位,以至于她一直有种贺培风就是这里老大的错觉,几乎都快忘了他们部门真正的老大其实是那位林总。
但值得庆幸的是,原本维达信科那件事让客户很恼火,但自从听了贺培风关于华业电子的汇报后,客户的火气就消了大半,加之林总算是为了这件事专门赶回北京的,客户看到了瑞正想要补救的诚意,也就没再追究,决定重新评估华业电子的投资价值。
“这么说客户还挺认咱们这位林总?”宋拾一问。
秦瑶说:“那可不,宾大毕业的高材生,跟咱们贺总是校友,而且她还有好几年华尔街工作经验。”
宋拾一了然点点头。虽然一直没有见过这位“林总”,但她莫名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电话会议里,那个明显很维护贺培风的女人。
说不上为什么,宋拾一想到这些心里总有一丝不太舒服的感觉,但至于为什么,她自己也想不明白。
想不明白就不去想。总算到了周五这天,贺培风才再度露面。
华业电子的总部在北五环外,生产线在京郊,为了方便,贺培风决定开车去。
路上宋拾一忍不住悄悄观察他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总觉得几天不见,他似乎比一周前清瘦了点。
感受到她的视线,他瞥她一眼:“看什么?”
宋拾一移开目光,随口应道:“我听说林总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