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男人蜂拥而上, 陶然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宴会厅,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,有不少人连忙上前阻拦。
那几个西装男大概也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 所以不敢伤害那些挡在他们面前的人, 一时间场面倒是得到了控制。
人群中有人说太过分了,有人嚷嚷着报警, 陶然躲在众人之后瑟瑟发抖。
那女人见状冷声说:“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, 她好意思爬上别人老公的床, 被扒个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所以说这就是传说中杜泽那位未婚妻了。
挡在陶然面前的几个人顿时面露尴尬,周遭也窃窃私语起来。
刚才说他们过分的人不说话了。
另外有人说陶然活该,也有人说:“那也用不着这样。”
主办方的人试图劝说杜泽未婚妻:“私人的事情还是私下解决吧。”
杜泽未婚妻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, 再次招呼她带来那几人: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
那几个西装男也没再顾及什么再次冲向陶然,或许是因为杜泽未婚妻说的那几句话, 刚才还维护陶然的几个人也表现得有些踟蹰。
刚好这时候, 酒店的保安终于赶来了。
大队人马一进来, 宴会厅里人更多了,两方都不是为了自己,拉拉扯扯间也都顾忌着分寸不想把事情闹大, 有人扯住了陶然,但很快又被她挣脱。
杜泽未婚妻见状大声叫骂,但没人理她。围观众人为了躲避发生冲突的两方, 不由得推推搡搡, 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。
宋拾一被贺培风护在身后,和大师姐一起躲到了角落里。
这种时候, 大师姐还不忘感慨一下:“我刚才看到她和那男的手挽手,还以为是一对儿,没想到现在偷情都这么光明正大了。不过那男的怎么想的, 公然带着小三出席这种场合,就不怕他老婆发现吗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宋拾一随口应了句。
她想说如果代价只是小三遭殃,杜泽只需要回去哄一哄未婚妻然后安分一段时间,那确实没什么好怕的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那男的哪去了?不会躲起来了吧?”大师姐愤愤道,“这种男人太恶心了,拾一咱们以后找男人可得擦亮眼!”
宋拾一抬头去看贺培风,发现他正蹙眉看着她,那眼神中带着着几分探究和担心。
大概知道她和陶然“恩怨”的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恨陶然的,看陶然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就算不幸灾乐祸也会觉的大快人心吧。
但很明显,贺培风不觉得她是个喜怒那么简单的人。
而事实确实如此,看到此刻狼狈的陶然,她并没有觉得多么开心,心里反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。
毕竟陶然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,几乎成为她家人之外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,被她背叛,比单纯听到盛铭出轨还让她难以接受。
对陶然的所作所为,她曾经困惑过、痛恨过、也不屑过。
可当最难受的那段时间过去,当她明白她没做错什么,只是不够了解陶然而已,她也就渐渐释然了。
所以当今天在这里见到她,她发觉自己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。
陶然对待她就像陌生人,可在她心里,她对她而言也跟那些她叫不上名字的人没什么两样,无论她过得怎么样,无论她做什么,都不会再过分牵动她的情绪。
但是她也会忍不住想起曾经跟她朝夕相处的那个女孩,会忍不住感慨,有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,或许就起着改变命运的作用。
在大师姐看不见的角度,宋拾一悄悄捏了下贺培风的手心,示意自己没事。
这闹剧没有持续太久,杜泽未婚妻和他带来的人很快就被主办方的人“客客气气”地控制住了。
但宴会厅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,碗碟酒杯还有食物撒了一地,显然这宴会是没办法正常进行了,而大部分人在看完了热闹后也选择了离开。
大师姐说:“我去看看曾老师,咱们回头联系啊。”
送走了大师姐,贺培风对宋拾一说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宋拾一点点头,跟着他离开。
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陶然的方向,她虽然没有真的被扒光了衣服,但是头发乱了,外套不知去向,里面的西装背心也被撕扯得乱七八糟脏兮兮的,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被主办方的一个人护着往宴会厅外走。
走出宴会厅,因为大家都差不多时间离开,在酒店外徘徊的人很多。
贺培风喝了酒,只能叫代驾来。
两人等着代驾的工夫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事情,贺培风说着宴会上聊过的几家企业的情况,宋拾一下意识就想拿出笔来记一下,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门是带了包的,眼下手机虽然在手上拿着,但包却不在,应该是刚才混乱之下落在宴会厅了。
她跟贺培风打了个招呼,又返回了宴会厅。
此时宴会厅的客人都已经全部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