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燕是咬着关平的耳朵,小声说的。马良听不见。这件事情毕竟是捕风捉影嘛。
没实锤前,不能冤枉好人。
关平听了之后很惊讶,他脑子挺好使的。“公子莫非怀疑糜芳中饱私囊?”
他觉得不太可能。糜氏兄弟跟随大伯多年,舍弃了徐州偌大的家业,一度穷困潦倒。
糜芳怎么可能会中饱私囊呢?
但既是公子的吩咐,那就姑且调查一下吧。
“诺。”关平放下心中的猜测,拱手应诺。
刘燕看着沉稳的关平,十分舒心。这大舅哥真是太好用了,不似张苞、赵统这两个笨蛋。
“对了,不要大张旗鼓。”刘燕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公子放心,我晓得。”关平沉着点头。
刘燕笑着放开了关平的肩膀,让他下去了。等他抬头看去的时候,张苞还骑着赵统的屁股,驾驾驾的叫的很起劲。
赵统趴在地上完全反抗不得。张苞这小子吃这么多,长这么胖,还是有用的。
“好了。别闹了。”刘燕拍了拍手,清脆的声音响彻堂屋。
看热闹的都立刻表情严肃,转过身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座位上。张苞、赵统也先后站了起来,坐了回去。
只是赵统很不服气,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张苞,意思是“这个场子,我会找回来的。”
“谁说我没有带礼物?但是这礼物,得你们拿本事去取才行。”刘燕满意一笑,该闹的时候还是得闹的,不然多平淡。但该正经的时候,这帮皮猴子也得乖乖听话。
“来人。把我带的礼物,取出来。”刘燕朝着门口大喊了一声。
“诺。”一名白毦兵从外走了进来,手中抱着一件红色黑毛的熊皮披风。
众小的眼睛,顿时亮了起来。
“天冷了。这披风是好东西啊,能盖在身上,也能当毯子坐。”
“这好像是熊皮?!”
众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,齐齐抬头巴巴的看着刘燕。想起了之前,刘燕说的。
“得你们拿本事去取。”
这披风只有一件,人却这么多,当然得你挣我夺一番。
“公子。你不会打算比试射箭,还有摔跤什么的吧?”赵统眼珠子一转,囔囔道。
“你倒是机灵。”刘燕笑骂了一声。众小之中,摔跤关平第一,射箭糜威第一。
这小子深恐关平、糜威得了披风,把路给堵死了。
“我们比投壶。”刘燕也没卖关子,轻轻拍了拍手,顿时一群白毦兵走了进来,放下了宽口的瓷壶放在地上。
在汉代投壶是极雅致的事情,适合贵族男子,深闺妇人,有专门的壶,以及规矩。
“谁赢了,披风就是谁的。别说我没给你们带礼物啊。”刘燕箕坐起来,大笑着说道。
“好。”赵统红光满面,大叫了一声。其余人也都露出了喜色。
投壶嘛,大家都会,实力相差不大,公平。
“我先来。”赵统昂首挺胸站起,一扫刚才被张苞压着的颓废,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了中央位置,从一名白毦兵手中,拿过了箭矢,在规定之外的地方,开始投壶。
“叮咚。”
“叮咚。”
他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水平,十中其五。赵统脸都绿了,还想耍赖,摇头道:“不算,不算。我这次是热身,我要重来。”
“叉出去!”刘燕不高兴了,黑着脸对一旁的白毦兵道。
“诺。”白毦兵唯命是从,一个熊抱,就把赵统给抱出去了,没敢真拿叉子,叉出去。
随即,众小摩拳擦掌,粉墨登场。射箭好的,不代表投壶也好。糜威十中其七,马马虎虎。
关平十中其六,菜。
没想到,头筹却是被张苞这小胖子给得了。
“哈哈哈哈。我十中九。这披风是我的了。承让,承让。”张苞双手叉腰,鼻孔朝天,哈哈大笑不已。
输了的也没办法,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本来嘛,这玩意就是他的了。但是刘燕看他走起“六亲不认步伐”,有点不爽。
“等一等。我还没投呢。”刘燕撸起袖子,一本正经的站起道。
张苞正伸手去拿熊皮红披风,白毦兵眼疾手快,一把举的老高,没让张苞得逞。
“公子。你送的礼物,你也要投?”张苞瞪大了眼睛,脸上小肥肉一抖,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。
其余众小也都是吃惊,纷纷侧目。
“那是当然的啊。凭什么你们有份,我没有份?”刘燕昂起头来,走到了位置上,向白毦兵一招手,捏着箭矢准备投壶。
“没事,没事,你投吧。反正是我的了。”张苞乐呵呵道。心中不屑一顾。
“我都十中九了,你还能比我厉害?”
“叮咚”一声。刘燕瞄准了投,结果第一支箭进去了。
“好兆头,好兆头。哈哈哈。”刘燕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