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镖局之人正不住败退,手中兵器疯狂乱舞,试图抵挡魔教弟子。
然而毫无章法的招式在魔教弟子面前,却是全无用处,他们的攻击轻易被人看出破绽,在身上留下刀口。
一些镖师甚至连对手的动作都看不清,身上就受了伤。
两方水平差距极大。
在金人凤看来,这些普通镖师怕是连三流都算不上。
眼看着形势危急,金人凤纵身上前,手中长剑连刺,三道银光闪过,直中三名魔教教众喉咙。
三人当场暴毙身亡。
击毙当前三人,金人凤并未停手,他提起内力,足下丝毫不停,东刺一招,西削一剑,长剑到处,必有一名敌人受伤倒地,甚或中剑身亡。
片刻的工夫,那赤旗旗主带来之人,却是伤亡大半。
一众镖师看得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。
魔教之人被吓得亡魂大冒,眼前这青衣少年,武艺之高,简直骇人听闻,往往他们还没见到对方出招,身边之人便已身首异处。
眼看不是对手,他们接连跳出战圈,慌忙逃窜。
正与那赤旗旗主交手的于铁成也将金人凤的动作看在眼里,眼看魔教弟子溃逃,他大笑一声。
“小兄弟当真神剑无敌,多谢小兄弟援助之情。”
那暴庆生眼见众多教众身亡,心中也是慌乱不已。
他心中暗恨自己自大,没有多带些人手。
眼见没了胜机,一旦那青衣少年腾出手来,他旦夕之间便可能丧命,便立刻起了逃跑之意。
于是他手中长刀挥舞,不管不顾向着于铁成胸膛砍去。
明明于铁成铁拳已至他胸口,他也不抽刀回防。
眼见这样下去,必是两败俱伤,于铁成收拳回挡,将长刀打歪。
暴庆生趁此机会,身形一跃,向着外面飞速逃离。
“贼子休走!”于铁成大喝一声,身形一闪追赶而去。
金人凤也不想对方逃离,如今他对魔教教众动手,已是和对方结下仇怨,所谓除恶务尽,动了手,就应该斩草除根才对。免得对方离开后,再纠集人手,寻他报复。
他施展轻功,足下一点,抢在于铁成前头,挡在了那赤旗旗主面前。
长剑化作银光,当头劈向那暴庆生面门。
暴庆生见这剑势来得又快又急,来不及反应,慌忙将长刀上举。
当——
金铁交击,长剑之上内力强横,将暴庆生震得手臂发麻。
金人凤趁此机会,瞬间变招,长剑向下一捅,一挑,剑尖顿时以一种奇异的角度,刺在那暴庆生手腕之上。
手腕被刺,暴庆生右手顿时一松,长刀脱手而出。
没了兵器的赤旗旗主顿时成了待宰羔羊。
金人凤手中长剑刺出,直奔对方咽喉而去。
暴庆生目露绝望之色,他的一身功夫全在那长刀之上,如今失了长刀,连抵挡招架的能力都没有。
危机关头,他将双臂举起,试图用血肉之躯挡下那致命一击。
金人凤剑路不变,长剑轻而易举刺穿对方双臂,直奔要害之处。
眼看着暴庆生即将亡于剑下,却听姗姗来迟的于铁成一声大喝,
“恩公小心!”
话音刚落,一阵恶风向着金人凤的头颅袭来。
金人凤对身后之人早有预料,眼见来不及杀死暴庆生,他不慌不忙抽出长剑,身体不动,回剑于身后格挡。
吱呀——
磨牙般的声音响起。
长剑与长刀互相摩擦,剑刃与刀刃之间甚至冒出点点火星。
劲力交锋间,金人凤内力发作,长剑将他身后之人直接弹了开来。
挡下背后那人攻势,金人凤将长剑伸出,施施然指在那暴庆生喉咙处,转身看向来人。
来人一身黑衣,乃是个面容苍白的中年人,身形瘦削,一身打扮整齐干净,倒像是个儒生一般。
他手持长刀,对着金人凤怒目而视。
“你是何人?为何对我下此狠手?”金人凤质问一声。
“吾乃日月神教湖广黑旗旗主江飞尘,你这小子,快快放了暴兄!”黑衣人怒喝一声,“否则我必让你等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“笑话!”金人凤嗤笑一声,“就凭你那点本事?回家叫你师父再教你几十年吧!”
刚刚交手之际,金人凤就判断出了这位湖广黑旗旗主的实力,也就是和这暴庆生差不多的水平,三两招就能拿下的二流货色,算不上强敌。
“混账,你这小畜生竟敢如此侮辱于我。”江飞尘神色暴怒,被气得身体发抖。
金人凤神色悠然,长剑伸出,在暴庆生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“剑下留人,剑下留人!”
见金人凤要害他性命,暴庆生赶忙求饶。
“恩公且先住手!”于铁成走到金人凤身边,出言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