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,免不了有些人打你主意,你一定莫要惹事,凡事找官府。”
“好。”
赵昰应了,再抬起头来,只见谢道清已经撒手人寰,遂恸哭起来。
屋外,一个老妇抱着琴站起身,向龙亭知县问道:“县尊,民女弹得怎么样?”
“嗯,学得很快,你可以凭此谋生了,去领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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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“什么?想尽快成亲?”
龙亭知县正在安排为谢道清治丧,忽听赵昰说了一句,有些惊讶,道:“可尹川郡夫人才刚过世。”
“祖母这两年一直在催知府,可知府始终拖着不肯办。”赵昰道:“我听人说,若要成亲,该在一个月之内办,否则孝期三年就不好办了?”
“郡公,守不守孝,这习俗是民间自发的,朝廷并不干涉。当然,朝廷已不要求民间守孝,原则上提倡……”
“那我一个月内成亲可以吗?”
“本官是说,郡公年纪还小,再等三年也才二十。”
“三年?能否请县尊尽快?”
龙亭知县不由暗道赵昰像他祖母一样没眼色。
现如今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的人家,几个愿将女儿嫁到尹川郡公府的?每月用度又不是很多,如今民间还有人主张削掉其爵位,谁知哪天就要自食其力了。
也就是骗骗一些缅怀前朝的遗民,或穷得过不下去的人家。
但在自己治下,欣欣向荣,哪有这样的贫民?又凭甚帮他去骗?
这般一想,龙亭知县打定主意,暂不管赵昰这点破事。
然而,只过了一个月,他却得到了一个消息。
“什么?赵昰成亲了?和什么人?”
“与一个杨姓商人家的女儿,这是他为其请求封号的奏书,请知县代为呈递。”
“他真不守孝?”龙亭知县沉吟道:“缅怀前朝的往往都是些死板之人,赵昰此举,会使这些遗老大失所望。他是故意的?为了表明自己忠于大唐?”
“他哪有这些考量,想要女人而已。”
“好吧,这杨氏是什么来头?”
“去年才到开封做生意的东发商行杨大善人。”
“捐了许多钱在黄河水利上的那位?”
“正是。”
门外有人通传道:“知县,赵捕头求见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很快,一个健壮的年轻人便大步赶进堂中,正是新上任的捕头赵七。
“知县,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,是个倭女。”赵七拱手道:“手脚处的绑痕可以推测她是被绑来的,我认为可以与之前两桩桉子并桉,必与开封的倭奴贩卖有关。”
“你想怎么查?”
“我听闻城北知时园住着一位张姓巨商,喜好倭女,收罗十余人,请知县允我去查。”
“这……他该是与此桉无关。”
“卑职职责所在,请知县允我去查。”
“唉,好吧,按规矩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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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时园。
“赵捕头请坐。”
“谢张老板。”
“称我十二郎即可,鄙人做生意,素来遵纪守法,不知何事让赵捕头登门?”
“听闻张老板喜好倭女……”
“诶,这般称呼多难听,你莫看不起本州路来的小娘子。”
赵七不由一滞,道:“好吧,敢问近一个月以来,张老板身边可有失踪的……小娘子?”
“没有。我从杭州来时,带了十六人,现在依旧是十六人。”
“哦?张老板养这般多小娘子为何?”
“我爱看他们跳舞,犯法吗?”
赵七又问道:“不费钱吗?”
这一问,问得那张老板得意一笑。
“我的钱都是我亲手赚的,来路干净,依法纳税,你查。”
“张老板言重了,我是捕头,只管杀人桉。”赵七道:“不过,依朝廷律法,不允许蓄养奴婢。”
“谁说是奴婢了,都是我聘来的舞师。”
“我可否见见?”
“好。”
这张老板竟也干脆,拍了拍手,吩咐了一句,不一会儿,一大群倭女便跑进堂中来。
一时之间,满堂娇呼,吵得不成样子。
赵七听着那“呐呐呐”的声音,不由头疼,眯眼看了一眼,却见这些少女拥着张老板,各个欢喜,手脚上也毫无伤痕。
“张老板,还是让她们退下吧。”
“呵。”
那张老板又拍了拍手,说了几句倭语。堂上便响起一连串失望的“咩”叫声,终于是都退了下去。
“张老板这些小娘子,都是从何处买的?”赵七问道。
“谁说是买的?聘的!”
“何处聘的?”
“我亲自到本州岛聘的。”
赵七道:“那张老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