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人凤拱手一礼,
“华山弟子金人凤,见过诸位师叔师伯。”
那天门道人满脸煞气,左手在太师椅的靠手上重重一拍,喝道:“令狐冲呢?”
他这一句话声音极响,当真便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。
“我师弟不在,有什么事,师伯和我分说便是。”
面对武林名宿,金人凤怡然不惧。
“有什么好说的?”天门道人怒道,“令狐冲是你华山派弟子,总算是名门正派的人物。他居然去跟那奸淫掳掠、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田伯光混在一起,到底干甚么了?”
金人凤脸色一沉。
“师伯如此分说,真是好不晓道理。我令狐师弟如今尚未现身,事情也未明朗,师伯为何诬陷我二师弟?”
天门道人一顿足,站起身来,怒道:“你还在胡说八道,给令狐冲这狗崽子强辩。天松师弟,你说给他听,你怎么受的伤?令狐冲识不识得田伯光?”
两块门板停在西首地下,一块极上躺的是一具死尸,另一块上卧着个长须道人,脸色惨白,胡须上染满了鲜血,低声道:“今儿早上……我……我和迟师侄在衡阳……回雁……回雁楼头,见到令狐冲……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……”说到这里,已喘不过气来。
刘正风道:“天松道兄,你不用再复述了,我将你刚才说过的话,跟他说便了。”
金人凤道:“刘师叔,此事到底真相如何,还请师叔赐告。”
刘正风叹了口气,开口道,
“今日清早,天松道兄与迟师侄在那回雁楼吃酒,却是见到了令狐冲,田伯光,和那仪琳小师父在一块吃酒。!”
天松道兄是个嫉恶如仇之人,他见这三人同桌共饮,自是心头火起。
……
当时田伯光强要那仪琳小师父坐陪,迟百城贤侄便忍耐不住,拔出兵刃,上前动手。
不幸竟给田伯光杀了。
……
天松道兄随即上前,他杀贼心切,斗了数百回合后,一不留神,竟给田伯光使卑鄙手段,在他胸口砍了一刀。
……
其后令狐师侄却仍和田伯光那淫贼一起坐着喝酒,未免有失我五岳剑派结盟的义气。所以惹得天门道兄着恼。”
从头至尾,刘正风将事情经过详述了一遍。
“如今令狐贤侄不知为何跟田伯光那厮结识上了,咱们须得查明真相,倘若真是令狐贤侄的不是,咱们五岳剑派本是一家,自当好好劝他一番才是……”
天门道人怒道:“甚么好好劝他!清理门户,取其首级!”
“如今事情还未分晓,师伯就要取我师弟首级,真是好大的脸面。”金人凤冷哼一声,不给其半点面子。
“你一个晚辈,竟敢对我如此无礼。”天门道人怒骂,“华山门下,果然是蛇鼠一窝。”
“天门道人,我敬你是前辈,这才并未如何,你个糊涂脑袋,三番两次侮我师门,栽赃我师弟,真当我金人凤是好脾气不成?”金人凤怒骂一声。
“你说我师弟是贼子,那我问你这师弟,那田伯光就是个邪道人物,既然他已经重伤了你这师弟,为何不将其当场斩杀?反而放过了他性命?”
天门道人原本正待发作,闻听此言,却是不由得一愣。随即他转向躺在地上的天松道人。
“我……跑得快,……那田伯光……并未追我!”天松勉强道。
“呵,堂堂万里独行田伯光,以轻功出名,看家本事竟然还比不上一个重伤的手下败将,还真是让我长见识。”
金人凤讥讽道。
“按我看来,怕不是你与那田伯光早有默契吧,说不定就是跪地求饶,答应与其同流合污,这才保住一命。”
这些老帮子仗着辈分诬陷华山派,他就来个反诬陷。
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天门道人急了。
“那不如师伯来解释解释,你这师弟为何能保下性命?”金人凤追问道。
“天松师弟,你且来说一说!”天门道人喝了一声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天松道人瞠目结舌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见此,天门道人脸色黑了下来。
这下堂中众人也看得明白,其中必有隐情。
“嘿,这你这老不修,口中没有半句实话,却来说我师弟是淫贼,颠倒是非,乱嚼口舌,真是活该被人捅刀。”
“如此平白无故诬陷我华山派!连掌门都亲自下场,泰山派真是蛇鼠一窝。”将天门道人之前的话原数奉还,金人凤冷冷道,“若最终我师弟乃是清白的,我非要泰山派给我个交代。”
“你!”天门道人脸涨得通红,却是讲不出话。
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:“师父,弟子有事启禀。”
天门道人听得是徒儿声音,便急忙道:“进来!”
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了进来,对天门道人道,
“师父,天柏师叔传了讯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