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数日,华山众人都在打理师祖后事。
江湖儿女,不拘小节,武林中人,生生死死见得太多,因此即便宁清羽是华山掌门,葬礼也并不繁琐,也并未惊动其他门派。
报丧,招魂,送别,斋七,……入殓,出丧,下葬,……,一系列仪式之后,宁清羽被安葬在了华山派墓地之中。
葬礼结束,一行人来到那正气堂议事。
“师兄,爹他老人家已经仙逝,如今华山派掌门之位空虚,群龙无首,却是需要你来继任掌门之位了。”
眼睛通红,还未从亲人离世的哀伤中走出来的宁夫人勉强道。
“如今师父刚刚离世,还在居丧期内,我却是不好继任掌门。”
岳不群故作推辞。
“师兄,休要说此话,江湖儿女,哪有时间搞那些繁文缛节?那腐儒守丧之举,勿要沾染。”宁夫人一力劝道。
“现如今华山派人丁凋零,正是需要你撑起门户之时。”
“掌门继任典礼可以晚些,但这掌门之位却要先行定下。”
闻言,岳不群沉思片刻,叹息一声。
“也罢,便依师妹所言,我就先行继任华山掌门,至于掌门继任典礼,便于居丧期后,再行举行。”
在这之后,三个小辈口中称呼拜见掌门,这掌门之位便就此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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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事了结,金人凤这才得了空闲,前往思过崖,寻风太师叔学练剑法。
“没想到宁清羽那混账,倒是先我而去了!”
思过崖上,听闻宁清羽逝世,风清扬面有唏嘘,长叹一声。
“太师叔节哀!”金人凤劝道。
风清扬冷冷道:“节哀?宁清羽他死了我不知该有多高兴,哪来的哀?当年他们气宗之人算计我,有此下场,却是活该。”
金人凤默不作声。
“小子,我如此骂你师祖,你也不吭声,难不成你也恨那老小子?”
风清扬问道。
“当年之事,弟子并不清楚,师祖和您都是我长辈,你们之间恩怨纠葛,彼此关系,弟子也弄不明白。”
金人凤朗声道,“因此弟子也不参与长辈之间的事!”
“你倒是轻巧,两面不沾!”风清扬瞪了金人凤一眼。
实际上,对于风清扬当年之事,金人凤甚为了解。
剑气两宗比武之时,气宗担心风清扬武艺太高,给剑宗助力过大,便派了人设计,让一妓女冒充小姐,骗了风清扬前往江南成婚。
待他走后,就立刻同剑宗展开交锋。
事后,气宗惨胜,而妓女之事也随之暴露。
自那以后,风清扬自认再无颜面现身于江湖之中,从此销声匿迹。
在金人凤看来,在风太师叔这件事上,气宗之人做的属实不地道。
算计了风清扬不说,还让其颜面尽失。
封建时代,和妓女成亲,这对其是多大侮辱?
金人凤自认,如果换了他,怕是杀光算计之人全家都不够。
然而风清扬却偏偏忍了下来。
那时华山派已无人手,正气堂中,仅剩宁清羽,岳不群,宁中则三人,把持门派。
以风清扬的实力,如果风清扬动手,华山之上,无人能够拦阻于他。
可若是宁清羽,岳不群这一支独苗再死,恐怕华山派也就此灭亡了。
为了华山派的存续,风清扬没有动手,只是隐匿在这华山之中,不再现身,算是极对得起岳不群师徒了。
沉吟片刻,风清扬开口道,
“我这里有一门剑法,乃是门派之外的传承,不知你可愿学?”
金人凤眼前一亮,抱拳道,
“师父也不曾禁止我等涉猎他派剑法。太师叔愿教,弟子自然愿学。”
“既然你愿学,那我便将这门剑法传授于你。”风清扬缓缓道。
“我要传你的剑法,名为独孤九剑,乃是我机缘巧合之下,所获之剑法。”
“这剑法奇妙无比,博大精深,乃是世间第一流的剑法。”
“那宁清羽老东西刚刚死了,恐怕我也是不远。传你剑法也是为了避免这剑法失传。”
“你要仔细学习,即便学不会,也要将此精妙剑法传承下去。”
“弟子谨记,只是太师叔春秋鼎盛,如此丧气话却还是不要多说。”金人凤抱拳道。
这话倒不是乱说,按照原本剧情,风清扬十几年后依旧身体健朗。
“休要卖弄口舌,学好这剑法,方是正道。”风清扬教训一句。
“这剑法共分九招,第一招乃是总诀,共分三百六十五种变化,我便先传你这第一招剑法。”
“你且听好,归妹趋无妄,无妄趋同人,同人趋大有……”
金人凤仔细倾听,将那些文字记在心间。
一连念了三百余字,风清扬这才停下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