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莉媂话说到一半,猛然抬头看向乔长东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他怎么会知道的?
难不成小君还给他托梦了?
可还不待她询问,就听到乔长东继续问:“那沈清荣和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
“是我丈夫的堂侄子。”颜莉媂如实回答,面上带着厌恶。
因为沈清荣私自藏信的行为,害他们的小宝贝在外面流浪了三年多,哪怕现在看来,这乔家人对她也很好的样子,但这并不能减少颜莉媂对沈清荣的厌恶。
这个事情,她不会这么算了的!
等到她将小宝贝接回去了,就要去找那家子算算总账!
“然后呢?”乔长东。
“什么?”颜莉媂一时之间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然后你们怎么处理沈清荣的,你们知道他拿走了信后,怎么处理的他?”
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颜莉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他们当天拿到了信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,并没有来得及处理沈清荣。
当然,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!
只是在他们的眼中,比起处理沈清荣,先找到他们的宝贝更为重要。
所以这才在拿到信之后,就迫不及待的赶上了火车跑了过来。
“那就等到你们什么时候将沈清荣弄死了,再来找我们吧。”
乔长东说这话的时候,低头看着怀里的乔荞,他想着自己那次在小泡泡里看到的场面,至今都觉得心里痛极恨极。
只是他没用,哪怕知道了这些,也没有办法给她报仇。
乔长东甚至都不能多想那些事情,因为一想,就心疼的夜不能寐。
他的宝贝,在前一世,看着他死,看着他妈死,最后自己也死了……还是被挖心剖肾的死法,这该多疼多绝望啊。
她明明还那么小,那些人怎么就舍得这么对待她?!
乔荞没说话。
还乖乖巧巧的坐在乔长东的膝头,埋着小脑袋,认真的扒着已经完全脱了外皮的桔子肉经络。
这是她的习惯,每次吃橘子,都要将上面白色的经络都扒得干干净净的,一点也不留。
她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娃娃那样,在他们隐晦的交谈中,什么也听不懂一样的扒着橘子。
但是脑门上的小泡泡却异常的活跃。
尤其是听到乔长东那一句弄死沈清荣的话,黑色的小泡泡里,小人特别应景的一手拎着一把带血的小刀子,一手拿着一块磨刀石。
磨刀霍霍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。
龇着一口小白牙,做着特别凶狠的表情。
在一个写着沈清荣的木偶人身上比划着。
几秒钟后,就从木偶人身上剖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心脏和一对肾脏。
然后朝着气泡外的所有人看过来,边上一行字显了出来:对,沙了!沙了!全部豆沙了!
什么意思?
颜莉媂一头雾水,表情凝重。
心头已经不安了起来,她有种诡异的直觉。
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,并且这件事情已经完全突破了她能承受的底线。
而沈清宴理所当然的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频繁做的那段噩梦,脸色瞬间变得没有一点血色。
胸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。
他伸手捂住胸口。
“!!!”颜莉媂。
眼角瞥到沈清宴发白的脸,眼疾手快的就一把抓起了边上的垃圾桶,递到他的跟前,同时着急的不得了的喊。
“吐这里吐这里,还有你背着点人吐,别吓着人了!实在不行,咽回去也行!”
反正就一个意思。
不能吓着她的亲亲小宝贝了!
“……”这下换其他人一头雾水了。
看看沈清宴惨白的脸色,又看看边上如临大敌,拿着垃圾桶塞人面前的颜莉媂。
“沈首长这是怎么了,晕车了?想吐?”孟郑程想起自己的母亲每次坐车也会这样,就疑惑的问道。
但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,一般晕车不是在车上就晕的吗?
哪有人下车晕的。
而且作为一个首长,长期在外面出任务的,身体也不该弱化到坐车就吐的程度吧?
对上一屋子人关切的目光,就连乔荞都看了过来的目光。
颜莉媂刚要解释,就看到乔荞突然伸了一只手过来。
那只手白白嫩嫩的,特别的小只,向上敞开的掌心还躺着两瓣,她已经扒干净了经络的橘子肉。
“吃了不晕车。”她解释。
乔荞不晕车,但是见过晕车的人。
那些人大多数是一些妇人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妇人。
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晕车的,还是这样外表看着就异常高大强壮的男人。
乔荞蹙起的小眉头。
不由的在心里想起了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