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陈玉莲面上的喜悦一扫而空,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乔长东:“乔长东!你非要做的这么绝情吗?!”
“是啊,东子,做人留一线,你非要逼得玉莲没有一点活路吗?”
陈秀娥试图拿起往日的恩情说事:“我们两家到底是有些交情在的,而且你忘了你爸临死前……”
乔长东打断陈秀娥的话:“又要提恩情啊,行啊,又不是我欠的,是我家那死老头子欠的,你们有本事,就自己下去找他,我绝对不拦着。”
他看向陈玉莲,嗤笑:“正好你想死,你下去了就去找那死老头子要报酬,岂不是皆大欢喜。”
最后他耸了耸肩:“反正丧偶还是离婚,对我没差别。”
陈玉莲的脸色顿时又青又白。
她知道,这件事情乔长东还真的做得出来。
她不敢赌。
如果她真的被抓去坐牢,她就真的彻底的毁了!
最后。
哪怕陈玉莲再不愿意,她还是不得不在离婚书上签了字。
拿着绿色的离婚本本,站在民政局的门口,乔长东看着似乎还想跟他说什么的陈玉莲。
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残忍的弧度。
“陈玉莲,你不会真的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?”
他说过,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,他眦眦必报!
伤害了他的女儿,差点让他女儿死了,想离个婚就了事?
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吧!
不把陈玉莲整的半死不活,他就不姓乔!
“什么?”陈玉莲脸色苍白的看过来,却只看到乔长东离开的背影。
很快。
陈玉莲就知道了乔长东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。
他还是告了她。
不但有通。奸罪,还有虐待儿童罪,以及五百多的赔偿款。
跟她有着一样待遇的还有乔铁牛。
值得一提的是,乔铁牛为了让乔长东消气,还特意做了陈玉莲当初虐打乔荞,重伤差点死掉的证人。
这次。
天塌了的是陈家。
陈玉莲没想到她算计一场,最后不但钱没得到,还失去了名声,变成附近城镇远近闻名的婊。子。
还背上了官司,即将面临牢狱之灾。
就连长东当初给她的那一百多的生活费也全赔了,自己还要搭进去三百多。
陈母看着陈玉莲被抓走,试图胡搅蛮缠,想要让乔家放过陈玉莲。
但是这段时间乔家和裴家走得极近。
向冬燕不但自己要常常来乔家,裴安亭也在下班时间被她拉了过来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,一次看到裴安亭,陈母就吓得跟鹌鹑似的,远远的就跑了,从此再也没有来过乔家。
乔家也懒得管他们。
没了陈家,乔家的日子慢慢的步入正轨,变得和谐多了。
傅钰自从那次在乔荞的脑门上,看到了沈清宴和沈清荣两个名字后,就一直在踌躇。
他现在能够住在乔家,他知道乔长东多半是看在他没地方去。
他怕说起以前的事情,尤其是提起沈清宴这个名字,乔长东就会去打听,或许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,但总有一天,他的身份也会曝光。
他挺喜欢乔家的。
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,为数不多能活下去的机会。
但是——
最后他到底还是找乔长东,主动说起了沈清宴的事情。
从这段时间和乔荞的相处中,傅钰知道,她脑门上的泡基本不会出现无关紧要的人,一旦出现了,那就意味着这预示着什么。
他不能在明知道的情况下,还当做不知道,不去和乔家人通气。
那跟那些对待他的恶人,就没有任何区别了。
“沈清宴,你认识?”乔长东问。
傅钰摇头:“我不认识,但是我以前住的地方,我听说过这个名字,他……我爷爷说,他很厉害,说他是为部队而生。”
部队。
乔长东眼神一闪。
要打听这个名字,也不难。
乔长东没有耽搁,知道这个名字的当天晚上,就去了他姐夫单位借电话,给远在京都,也同样在部队的乔长庆打了电话过去。
乔长庆一开始没接到这个电话,乔长东等了半个小时,才接到他回拨过来的。
乔长庆的声音浑厚有磁性,带着疑惑的通过电话传过来:“小东,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。”
沈清宴啊。
乔长庆当然知道。
可以说,只要是部队出身的人,没有人不知道沈清宴这个名字的。
如果说,沈清宴的母亲,代表着是京都最顶尖的豪门。
那么他的父亲,开国将军沈拓,那就是代表着权利的圈子里,最大拇指的那个!
这样的家世背景,本身就够耀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