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咬手指,未尝出什么味道。◎
回去的路上, 陈嫣喋喋不休说起萧成俊的事,绘声绘色。
“那个人也太笨了,他连我都说不过。”陈嫣颇有些骄傲, 一脸期盼地看着萧决。
萧决道:“嗯, 嫣嫣真棒。”他包裹住小小的双手, 听完整个经过, 得知她没有受什么欺负, 反把萧成俊气得半死, 萧决舒了心。
“萧成俊这个蠢货,当真是……”萧决唏嘘一声,心中冷笑, 真是不安分。
自幼便如此, 又没什么本事,又爱到处惹是生非。从来没有消停的一天, 惹他便也罢了,连嫣嫣也要招惹。
他心里想着,要怎么给他一点教训才好,至少得让他消停一段时日。
近来萧成俊办的一件事出了岔子, 淳安帝那里已经很烦他, 倘若这时候再给他火上浇点油,萧决轻垂下眼睫,有所想法。
舆驾落在东宫门前, 萧决下车, 借力将陈嫣抱下来。二人进宫门后,远远看见太玄子的身影。
萧决想起陈嫣的病, 步子快了些。陈嫣跟在他身后, 也有些高兴。她已经有几日没看到太玄子师父, 她追着萧决步子,甚至跑在他前面,像一只步履轻盈的蝴蝶一般,飘飞到台阶之上。
“师父,你来啦。”她今日为了萧成俊一事,高兴得很,眼角眉梢挂满喜悦之情,笑容璀璨。
萧决紧随其后,道:“师父怎么在这儿等着?不进去坐着?”
太玄子已经等了会儿,见他们二人来,面上笑起来,道:“无妨,我这把老骨头啊,多站会儿也好。”
萧决请太玄子进门,进门之后,太玄子始道:“我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。”他视线落在陈嫣身上。
萧决不由坐直身子,呼吸也跟着放缓,“师父请讲。”
太玄子道:“我虽懂些医术,但到底不是专精。前些日子回京途中,我因机缘救下一个人,今日收到他给我写的信。信中说,他有一位世交的女儿,是药王谷的关门弟子,若我有需要,可以引荐给我。我想着,你们俩倒是需要。故而今日前来问问你们,可愿意冒险一试?”
他用冒险二字,是因那终究是外人,能否信得过还未可知。而此事多一人知晓,必定会多一份风险。
萧决垂眸瞬息,再抬眸时已经目光坚定:“还请师父一试。”
即便不是为了他,也该为了嫣嫣试一试。
倘若他与嫣嫣的病都能治好,那自然是一桩美事。可若是他的不能,能治好嫣嫣的病,那也是一桩美事。
太玄子若有所思,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便给他回信,请他引荐了。”
太玄子走后,萧决与陈嫣在殿中静坐。萧决今日在朝上,被淳安帝指派了些事,陈嫣在一旁玩自己的。
萧决心里不甚安宁,几度悬笔,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刻竹叶狼膏笔,唤了声嫣嫣。陈嫣正在写字,不一小心又将墨汁沾在指尖上,听见萧决呼唤,放下笔走近,她抬手圈住萧决脖子。
指腹的墨汁便擦在他喉结一侧,陈嫣笑起来,坐在他腿上乱颤,“对不起,我方才不小心……”
萧决喉结微动,“那怎么办?嫣嫣弄上去的,得自己擦了。”
这话说得不错,陈嫣拿出帕子,仔细又小心地擦拭他喉结。喉结本就是人脆弱之处,萧决咳嗽了声,又叹气,抓住她做乱的手。
“罢了,今日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他不过随口一问,她若真不舒服起来,自个儿哪里忍得住,早就巴巴地过来求他了。
陈嫣唔了声,咬着下唇,声音放低许多,指了指自己左边心口,附在萧决耳侧道:“好像湿掉了。”
因她那儿常冒奶水,寻常待在东宫倒还好,可以随时更换衣物,可昨日与今日这种场合,总要出门,且时辰不短。盼夏便给她小衣上添了层棉布,以防出什么差错。
而她身上奶香味渐浓,因此也特意佩了另一个干果香味的香囊掩盖。
陈嫣为了给他演示自己所说的话,将腰间的香囊取下,轻轻地丢去不远处的地台上,努了努嘴。
那香囊味道甚浓,刚取下时还有余香,闻不出什么。可余香散尽后,鼻腔内便被奶香味充盈。
萧决眸光微涩,喉结处的那点墨汁上下起伏,他伸手,抓住她精致的系带,稍稍一用力,便松垮许多。
沿着松垮的衣襟往里探寻,他很快找到那添的棉片,的确是湿哒哒的,还有些黏手。
萧决神色微沉,道:“等会儿让她们备水,伺候你沐浴。”
陈嫣点头,觉得自己这样很不方便。萧决并未将全部真相告知于她,只是说她也生了病,道很快能治好。
她觉得自己生这病真是奇怪,也有些为难。
萧决触到她目光,安抚她情绪:“没事,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陈嫣抬起头来,朝他笑了笑,眸色清亮如满月。
萧决伸出手来,只觉得手指上有四溢的奶香,不由起了些坏心思。他将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