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五云&吃醋但不说的决崽。◎
此事是谁做的, 不言而喻。
想要云朱的药方做什么?无非是想窥探东宫和皇后的秘密,可东宫与皇后那儿历来是铁桶一块,前些日子钟静微才意图安插人手进东宫, 紧接着没多久, 云朱那儿就出了事。
钟贵妃与三皇子自然是最大嫌疑人。
他们不只是有嫌疑, 很快, 萧决的人便查到了证据。可这事儿不能闹大, 因为云朱什么东西也没丢, 倘若闹大了,闹到淳安帝那儿。皇帝问起,也只会敷衍, 若坚持说药方, 那更不行。
倘若皇帝问起药方之事,问他们为何如此紧张, 不过一个药方而已,又该如何回答呢?
无论是萧决的病,还是陈嫣的病,都不适合告诉淳安帝。
萧决的病这么多年一直瞒着淳安帝, 除了怕被有心人利用, 也是因为皇后对淳安帝微妙的一丝不信任。帝王多疑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?
事情似乎陷入僵局,萧决沉默着, 以手微撑着下巴, 在思忖,在考量。
云朱在一旁立着, 侧过身, 说了句:“看来这药方一是果真事关重大, 看得出来你很为难。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,一个药方而已,我开的药都很寻常,即便被人抄去,问旁的医者,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。”
萧决嗯了声,也是这样想的。不过一个药方而已,即便他们拿去,暂时也得不出什么东西。
毕竟从前那么多大夫替萧决诊脉,也没看出他的病来。
只是钟贵妃与三皇子的举动,实在太过嚣张,甚至可以说毫不掩饰,也丝毫不谨慎。能做到如此肆意妄为的地步,萧决冷笑一声,看来,他们很有把握了。
云朱既然将事情告知,也没有她的事了,便道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她在萧决面前向来自称我,很是嚣张,枉顾规矩。但她如今拿捏着他们,萧决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。
“好,天寒地冻,夜路难走,先生小心。”萧决说罢,忽地想起什么,又叫主人,“且慢,还有样东西,原是她要送给你的,还未来得及,不过既然现在有空,便给了你吧。”
萧决命人取来个盒子,云朱盯着那锦缎面的长方盒子,以为又是什么糕点之类,没说什么,拿上就走了。
云朱动作潇洒飒爽,很快便下了台阶,从昏黄灯影里绕过,眼见到了庭中。萧决忽然想,今日既然有人翻她去处,难保不会有人劫持她,以逼问药方之事。她又不过是太玄子名义上的徒弟,身边也没什么人伺候,更没什么人关注,倘若出了事,只怕消息不够灵通,还要三五日才会发觉。
可他与嫣嫣的病还得仰仗云朱,云朱不能出什么岔子。
思及此,萧决还是唤来十五,“你送云朱回去,记得,得互送她进了门,确认无事,才算送到。”
十五啊了声,本想推辞,这种事,干嘛非得他去做?可转念一想,大局为重,罢了。
十五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夜色中的云朱背影,三两步追上去。十五到底是男人,又习过武,体格强健,很快追到云朱肩边。
云朱已经进了回廊,廊下的垂月灯从她头,他的别扭性子虽好了些,倒也没那么快全逆转。
萧决不说,陈嫣也没察觉。
她听萧决说送出去了,高兴地眉目微跳,她本来害怕云朱不愿意要呢。
云朱没想到打开盒子是个不大好看的娃娃,回去之后便沉默良久,与那娃娃面面相觑。但也没让人再送回来。
陈嫣问萧决:“那、她喜欢吗?”
萧决道:“我如何晓得?她当时又没打开。”
陈嫣哦了声,声音还是兴奋:“她一定会喜欢的吧,这么可爱。”
萧决嗯了声。
陈嫣说罢起身,她肚子渐大,行动不如以前方便,萧决怕她摔着,连忙伸手搀扶。
“怎么了?”
陈嫣道:“拿针线。”她笑眼弯弯。
萧决道:“还拿针线做什么?难不成你还要再给她做一个?”
陈嫣摇头,捧着针线盒坐下,仔细挑出要用的布料与丝线,道:“没有呀,给兰姐姐也做一个。”
萧决一时无言。
他这么大的人站在她面前,竟也想不起来么?
萧决掩嘴咳嗽了声,试图给她些提示。
陈嫣抬起头来,眼睛瞪大了些,萧决以为她反应过来,微坐端正了些。哪晓得她说:“阿决怎么咳嗽起来了?是不是昨晚上着凉了?嫣嫣没有抢被子吧?”
萧决原本有上扬趋势的嘴角又耷拉下来,“没有,只是嗓子有些渴。”
陈嫣哦了声,贴心地唤十五进来,“快给他倒茶,润润嗓子。”
她知道萧决不喜欢盼夏她们,所以喊的是十五。
待十五进来倒了茶,陈嫣还一副乖巧模样,似乎在说:我是不是很贴心?
萧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,拿起那樽白瓷盏,满饮